武尚月紧闭的眼睛突然睁开,目光冷冽地一把推开准备扶自己的叶梅,“滚开,别碰我。”
叶梅被她推坐在地上,顾不上身上的疼,一脸不敢相信地盯着她,“尚月,你怎么了?我是大嫂啊,你到底怎么了?”
武尚月从地上爬了起来,整个人的气质都变了。她冷冷地睨了叶梅一眼,“滚开,离我远点儿,我懒得杀女人。”
叶梅一脸震惊地直视此刻的武尚月,“你是谁?你不是尚月,尚月从来不这样说话,说,你到底是谁?”
武尚月眼中闪过杀意,“你找死。”说话间,她的人已经到了叶梅面前,并迅速扼住了叶梅的咽喉,手上用了力。
叶梅眼中闪过恐惧,恐惧后就是求生本能的挣扎。她痛苦地无法呼息,脑子却飞快地运转着,求救?不求救?不,不能求救,时机还没到,她不能让所有的一切功亏一篑。于是她只有选择赌。
当叶梅感觉自己的视线已经模糊,生命力正一寸一寸地从身上剥离的时候,铁门哐一声被人踢开,扼住她喉咙的双手终于放过她,她失去支撑力,身体软软地倒下。
她感觉自己失去了知觉,奇怪的是耳朵又清晰地捕捉到了屋内的打斗声。她还听到刀疤脸男对什么人说了一句“还不快点?”然后听到一个温润的声音说“尚月,你是个乖孩子,该睡觉了。”接着,打斗声停了,有人离开,有人正在探她的鼻息,头顶上还传来刀疤男的一句,“你命真够大的。”
她睁不开眼睛,但知道刀疤脸男把自己抱到了床上。咽喉部位突然一片冰凉,一根粗糙的手指正把什么东西抹在她的脖子上的伤处。
时间慢慢流逝,伴随着一阵痛苦的咳嗽声,她终于有力气睁开眼睛。可是,第一个入眼的便是那张刀疤脸。她想说话,喉咙痛的却像着了火一样,她只有断断续续地咳嗽着,皱着眉勉强坐了起来。
刀疤脸男扔了一管药给她,说了一句“你好自为之”,便头也不回地出去,关门落锁,脚步声渐远。
等了一会儿,终于缓过劲儿来,叶梅这才注意到,武尚月再次和她分开了。她心里暗骂:好你个武尚月,今天这个仇我们可结大了,看我出去以后怎么收拾你!
而对于幕后操纵者,叶梅从来没有这么恨过。第二次,不,是第三次,她第三次产生了嗜血的欲望。这一次,她要他们流血,她要他们死。她在离死亡很近很近的时候,找回了失去的记忆,失去的过往的一段血腥的记忆。
她背朝里躺了下来,对着墙冷笑,心里默念:袁松,这一次同前一次一样,能够笑到最后的只能是我,绝对不会是恶贯满盈的你。你的结局,只有凄惨二字可以形容。
过不了多久,铁门再次打开,刀疤脸男站在门口,“起来,有人要见你。”
叶梅理了理乱掉的头发,一脸平静地跟着刀疤脸男走。其实她被带过去的地方很近,就是隔壁的隔壁。
叶梅被关的地方是斗室,而隔壁的隔壁却是一间布置得线条非常冷硬的宽敞的办公室,装修并不华丽,但该有的一个都不缺。叶梅不客气地坐到了会客的沙发上,不客气地上下打量坐在主位上的胡战,“古人说官匪是一家,以前并没有放在心上。今天,受教了。”先前那么遭罪,她被人扼住的地方还在痛,发出的声音多少变了调。
胡战今天彻底的揭开了伪善的面具,客套话都免了,直接甩出一张照片来,“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