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晨瞅了眼,发现四下没人,他探手一把将邵斐捞进怀里,贪婪地嗅着青年发尾的淡香,低声道:“号码我记下了,等出了副本,我给你买一整箱。”
邵斐:“什么?等等……”
“行了,别装了,”纪晨抵着青年的额头,挺直的鼻梁离邵斐只有几厘米距离, “拿老婆的钱给老婆买衣服?真当我不要脸?嗯?”
男人的鼻音低醇又性感,邵斐几乎能感受到炽热的鼻息喷在自己面颊上,他微微一僵,下意识问:“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知道?”
纪晨低低地笑了,他贴得又近了些,气息吐在邵斐轮廓精致的耳垂上,满意地看到那里由莹白变得透红。
“什么一千万顾客,这么假的理由……你当我是傻瓜哄呢?”
“我不知道你是怎么办到的……天,你怎么总能让我说这句话?算了,都无所谓,总之老子还是那句话——我不在乎你是谁,从哪里来,要做什么。”
纪晨的嗓音醇厚如大提琴,邵斐只觉得整个左耳都火烧火燎,烫得他眼前失神。
“我将一颗真心送于你,”他说着,语气无比虔诚,“你可以欣然收下,也可以原路退回,但是不准把它扔到泥里,再踏上几只脚。”
“我接受隐瞒,我等你愿意告诉我的那一天,但我不接受欺骗和背叛。否则——”
邵斐愣在原地,一阵恍惚。
纪晨温热的唇碰在青年耳郭上,突然福至心灵,张开嘴轻轻咬了一口,语气微狠道:“老子绝对让你明白,什么叫悔不当初!”
……
悔不当初这种东西,邵斐明不明白他不知道,但纪晨绝对是明白了。
他屁颠屁颠在后面一路小跑,追赶前面板着脸大步流星的青年,既不能跟丢,又不敢追上,只能小声地在后面讨饶:“宝贝我错了!我笨嘴笨舌!我不知好歹!我胡说八道!”
邵斐面无表情地快步走着,强忍住伸手捂耳朵的冲动——耳尖被咬的位置又烫又麻,还带些莫名的痒。他在商场中大步穿行,眼角余光瞥见旁边试衣镜里自己绯红的脸颊,顿时咬紧了牙关,脚下又加快许多。
纪晨在后面苦着脸喊:“别,慢一点啊!”
慢你妹!
邵斐简直狠得牙痒痒。嚣张,厚颜无耻,蹬鼻子上脸——他怎么就看上了这么个玩意儿?
此“玩意儿”尤不知情,还在后面不依不饶地跟着,委屈地喊:“不就咬了一口嘛,我让你咬回来成不成?想咬哪儿就咬哪儿,绝对躺平任处置!”
咬鬼去吧!
邵斐面不改色,心想这家伙绝不能这么放任不管,今天要是轻饶了他,我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