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棣也不在乎,他根本没有在乎这种情感,依旧面无表情道:“接下来的目标?”
“暂时没有,等主线开启再说。”那人说。
“撤吧撤吧。”
指挥者在另一边伸了个懒腰:“我水平不高,早晚会被那个……姓邵的小子发现,在那之前,能捞一点算一点。”
“或者,”那人语气中带着低低的笑意,诱导道,“你愿意教给我更多的规则?”
……
齐宿送完一整盒外卖,架着他那款老爷自行车,晃晃悠悠回家。
与其说是家,不如说是一处落魄的小院子,旧房墙皮剥落,墙面用五颜六色的彩笔画得面目全非,那色彩又在长年累月的暴晒中褪色,只留下表面一层脏兮兮的浮灰。
齐宿将自行车往院门口大刺刺一支,也不上锁。
没人会闲的没事偷这种一看就没用的东西,卖废铁都卖不出几个钱。
院门被风吹得哗啦啦作响,二楼窗户开着,听得门口声响,探出一个乌发飘扬的脑袋。
“齐宿哥,你回来啦?”
女孩飞快跑下楼,帮他开门,盈盈笑着:“欢迎回家。”
“嗯。”齐宿轻飘飘应着,抬眼瞥了一眼女孩,随口道:“穿鞋,别光脚乱跑。”
“知道啦。”女孩吐吐舌头。
齐宿转身上楼。
这是家福利院。
生下来没几天,那对夫妻认定他有眼疾,转身便把他抛在了这里。
其实也挺好的。
真让他喊两个人类爸爸妈妈,他怕不是会装一辈子哑巴。
福利院生活质量虽差,却好在自由,方便齐宿观察副本。等长大一点,他找个送外卖、送快递的工作,更是方便了满城乱跑。
可惜至今,齐宿都没看出来这个副本究竟在考验什么。
不过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他也不烦躁,施施然上了楼。
楼上有好几个房间,住着几个孩子。
还没走出几步,一个男孩拉住了他。
男孩唇腭裂成三瓣,是典型的兔唇,说起话来漏风:“气、气锅,京天有人来要嗖养小婷。”
齐宿安静地听着。
男孩的话在其他人耳中也许要绕上几弯,对他来说却不算什么障碍。
齐宿淡淡道:“那很好啊。”
男孩有点急:“她扑答应,还踹人。”
小婷就是刚刚帮他开门的女孩。
那丫头脾气暴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真不知道什么人家能看上她。
齐宿想了想,说:“也挺好。”
男孩更急了,小手紧紧攥住齐宿衣角不松手:“锅你欠欠她!”
“这不是劝不劝的问题。”
齐宿耐心解释:“这是她的选择,她的人生,懂吗?人有生老病死,月有阴晴圆缺,她想走怎样的路,没人有理由插手。”
“神也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