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的你都学会了?”姚熙云问道。
“没有,这本书博大精深,我只学会了皮毛,不过医治常见的牲畜绰绰有余了,难一点的,要数前些日子,我遇到了一次桑蚕害病,我照着这本书给治好了。”安清远颇为自豪地说:“当地的蚕农十分感激我,还送我几匹丝帛呢。”
姚熙云越听脸色越不对,稳住心神,问了句:“是徊山城的桑蚕害病吗?”
“对啊。你也听闻此事了?”
姚熙云双手攥了拳,死死地抵住桌面:“通体乳白,中央肿胀?”
安清远惊奇地问:“你怎么知道?”
姚熙云按住自己胸口,身形有些摇晃,单手支撑住桌子,缓缓闭上眼睛,声音有些沙哑:“赶紧把那匕首拿走!”
安清远见状,不解地问:“为什么?”
“我怕我杀了你。”姚熙云恨得咬牙切齿,原来是这个憨货,让她赔了那么多银子!
安清远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让她气成这样。只好跟店伙计要了清火的菊花茶。姚熙云连喝了三壶,才缓缓舒了口气。
“到底怎么了?”安清远小心翼翼地问。
“没事,都过去了。”姚熙云仿佛经历了一场生死较量,最后说服了自己,这不是安清远的错,只怪自己时运不济!
安清远也没敢再追问,两人吃得差不多了,结了账,出了百丰楼。
姚熙云咂咂嘴:“要我说,百丰楼也就这样,如果我开一酒楼,肯定比它强!”突然一个念头一闪而过拉着安清远说道:“清远,我之前一直琢磨着开个小店铺,卖些吃食,现在看来,开个酒楼也不错啊!”
安清远赞同地点点头:“可以啊,要开就开经阳城最好的酒楼,你这么挑剔的性子,一定能做成的!”
姚熙云乐了拍了拍他的肩膀说:“要我说,游历过四海的人,见识就是不一样,你知道全城都说我是经商废柴的事吗?”
“知道啊,我没离家之前就知道。”
“那你还这么挺我。”
“你只是时运不济而已。”
姚熙云顿住脚步,歪着头想了下:“你这话有人也说过,不过他还说我脑子不好。”姚熙云撇撇嘴,翻了个白眼。
“谁说过啊?”安清远认真地看了看姚熙云,总觉得她心里装着什么事,或者什么人。
“没谁,对了,你这回回来还走吗?”
“不走了,也走够了,回来就准备安稳下来,娶妻生子。”安清远又露出憨憨地笑容。
“瞧你那点出息,就准备继承家业,安度晚年了?”姚熙云白了他一眼,随即挑了挑眉说:“想不想跟我干票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