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熙云摸了摸头,她竟忘了自己当初扯的慌:“老福,我只跟你一个人说哦,其实我是姚熙云,姚家老二,我当初情非得已的误闯了进来,就扯了慌。”
信息量有点大,老福看看少爷又看看姚熙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唐纪尘用力推开门,走了出去,老福感觉周遭顿时寒冷了些。
收拾好行李的姚熙云,觉得还是应该跟唐纪尘打个招呼再走,于是等在书房,拿起那本《货币论》,这都快走了,还没找到那四个字,也是个遗憾。
唐纪尘回到书房,推门而入,看见姚熙云专心致志地在看书,专心到都没听到开门声。
不禁驻足,看着那道背影,不忍往里走。
突然,姚熙云举起手里的书欢呼了一下:“终于找到了!”
说着站起便往外走,一回头看见唐纪尘站在门口,吓了一跳,随即兴高采烈地说:“纪尘兄,终于让我找到‘独辟蹊径’这四个字了,原来在最后一页,早知道,我从后往前找啊!不过你别说,这书我竟然看进去了,还真是一本好书。”
唐纪尘不苟言笑,瞥到了放在桌子上的包袱,眸子暗了暗,径直走到桌案后坐下,翻开账本。
姚熙云走到他面前,手肘杵在桌子上,歪着头看向他:“纪尘兄,你怎么了?”
唐纪尘没回话,依旧在看账本。
姚熙云又凑近了些,拽了拽他的衣袖:“纪尘兄,是不是银号发生什么事了?”
唐纪尘抽回自己的衣袖,依旧没理她。
姚熙云把脸凑到他面前:“你怎么不理我啊?”
姚熙云深感无趣,起身要离开。
“几时走?”唐纪尘突然问道。
“跟你告个别就走了。”姚熙云见他终于说话了,笑嘻嘻地说:“是不是舍不得我走啊?”
唐纪尘低下头:“别忘了,你还欠我两千两。”
姚熙云的脸瞬间就垮了下来:“要不我把那些丝帛抵给你吧。”
“你那些丝帛不值两千两。”
姚熙云撇撇嘴,拎起包袱转身大步流星地走出了书房。
“干什么去?”
“回家给你凑银子去!”
姚熙云走后,书房恢复了往日的安静,唐纪尘却心烦意乱得什么都看不进去。
次日巡视银号回来,走到书房门口,推门的一刹那,唐纪尘恍然想起,书房中不会有一个人坐在那里等他回来了。
他一下午都把自己关书房里没出去,午饭也没吃,夜幕时分,终于拿着一张新写好的契约,满意地看了看收好。
姚熙云回到家里,舒舒服服地洗了个澡,取了束带,低头看看平平的胸部,感觉裹不裹没太大差别,换了身新衣服,像刚从大狱里出来一样,让丫鬟往自己身上撒了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