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不信自己,宋遇白怒了,提高了声音一字一句道:“孟婉瑜,我说了,我没有。”
他宋遇白真要想对付那个男人,有的是办法让他消失的无声无息,何必这么大费周章。
原本一个戏班主,他还不削于动手。
但刚刚听着她话语里对那个男人的围护,宋遇白心里嫉妒得发狂。
孟婉瑜背过身去,面着墙壁,不再看宋遇白。
何必要与豺狼说道理。
宋遇白站着,就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没说话。
他转身看着左边一墙之隔的牢房,听说那个男人就关在那里。
原本宋遇白想着,等会定要去看看,这个小戏子。
凭什么,自己要输给一个粗人贱民。
现在,他胆怯了。
不是他没有自信,怕比不过那个男人。
而是宋遇白知道那个男人处处不如自己,无钱,无权,无势,无尊,面前这个女人依然对他死心塌地。
他平生第一次,对一个不起眼的戏子有了惧意。
良久,孟婉瑜感觉和这个变态待在一间牢房压抑得紧。
转身就想开大骂。
只是她刚气冲冲的转身,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
一直沉默的宋遇白突然开口:“昨日吓着你没?”
从小到大,宋遇白都被宋家当做下一任当家人培养,接受着极其严格训练与惨无人道的心理承受力考验。
宋家给他锦衣玉食,给他嫡少爷的尊贵体面,甚至他需要宣泄时,可以网罗世间绝色女子,供他快活。
但也剥夺了他的七情六欲。
至幼父亲就告诉他,身为家主,一不能心软,二不能对女人动情,三不能把自己当人。
弱冠后,宋父为了不让宋遇白对女人有感情,常常往他屋里送女人,三五日换一个。
但凡他对哪个被送的姑娘多留恋一分,那怕多看一眼,第二日冰冷的尸体就会送到他面前。
他的一切都是被安排好了,包括妻子的人选。
宋遇白记得自己曾问过父亲,你说我不能对女人动情,这些女人中也括孟家那个我未过门的妻子吗?
父亲不以为然回自己‘娶她过门,咱们家的恩就算是报了。’
至于娶过来活多久,那就另说。
他知道,父亲的意思,孟家那个孟婉瑜他必须要娶,因为是宋家给出的承诺。
他不甘心,他想反抗,却是无能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