编号#3。
将光盘送进光驱,电脑开始读碟,画面上出现模糊不清的画面,画面有些摇晃,是非专业的人士拿着摄像机拍的,入眼的是斑驳的铁门,上面挂着红油漆写的“闲人免进”四个字,看环境像是地下仓库或者什么别的地方,昏暗,破败,隔着屏幕也能闻见潮.湿的霉味。
这地方他再熟悉不过,是西城郊几公里外的仓库。
位置隐蔽空间很大,是一家公开租赁的私人仓库,老板前几年因为经营不善而破产跑到外国去了。
湛火的拳头紧紧的握着,目光一瞬不瞬地看着画面,他双目赤红,带着几分濒临绝境的疯狂,模糊摇晃的画面晃得人头晕,他心如擂鼓,面前的一切天旋地转,湛火伏在桌前干呕了一声。
然后传来一声类似婴儿的笑声,湛火一愣,画面上顿时姹紫嫣红,出现几个布偶人,又唱又跳。
“天线宝宝——天线宝宝——”
紫色的丁丁巨大的脸扑向镜头,露出巨大的黑漆漆的双眼。
就像一场充满恶意、耀武扬威的嘲讽。
湛火静静地看着这一幕,将电脑狠狠掼向电脑。
他不知道这种行为是出于庆幸还是出于恼怒,或是只是单纯的发泄。
电脑砸在地上立刻分崩离析,屏幕四分五裂,苟延残喘地闪了两下彻底熄火。
湛火脸上闪过一丝狰狞,带着深深的悲哀绝望。
他做了几次深呼吸,才彻底平复下来。拿出手机换上电话卡,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那端出现传来粗嘎的女性声音,“喂,你找谁?”
湛火极好地掩饰住自己声音里的怒火和厌恶,有礼貌地道:“您好,请问是杜军家吗?”|
女人说:“是的,我是杜军妈妈,你找他有事吗?
“我是杜军的同学,之前约好有东西要他,结果打了几个电话都没有联系上,所以打到您这里问问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是吗?他今天从学校回来,估计是路上太忙了所以没听到,刚才还说已经上地铁了,待会儿回来了我让他给你回电话,同学你是哪位啊?”
湛火说:“我姓赵,赵林。”
“好啊,他回来了我让他给你打电话。”
湛火笑了笑,“谢谢阿姨,那我先挂了。”
杜军现在就读于齐北林业大,地址就在本市江云区,先坐公交再转地铁需要近四个小时,上地铁到下地铁需要一个小时二十分钟,然后步行回家需要近半个多小时。
他父亲有肾病,且微微中风,母亲腿脚不好不方便照顾病人,按照他的孝顺程度他会每周五从学校赶回家。
杜军家住得比较偏僻,回家的路上有很多罕有人至小路,必经之路最短的那条最近在拆迁,可以说荒无人烟。
现在太阳落山,很快就会天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