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火还是很坚定的,他看着文游故作虚弱的脸,说:“我觉得我们应该好好谈谈。”
文游不依,“小湛,难道你要背叛我吗?大不了我分你一半床。我只要小小的一个角落可以遮风挡雨,蜷缩栖身就好了。”
湛火的脸再次黑了一个度,“张盼,去外面做作业,把门带上。”
房门关上,湛火走到床对面书桌旁坐下。文游紧张地起身,湛火不耐烦地指了指对面的床,“坐好。”
文游咽了咽口水,“小湛……”
“本来你的事我不必管,但是现在看来我们有必要好好谈谈。”
“可以谈,但不可以动手……”文游瞥了一眼湛火的大长.腿,“动腿也不行。”
“你看新闻了吗?”
文游一怔,他当然看过新闻,而且还看了不少。
心虚地点点头。
湛火面色肃然,“那四个人都是你杀的?”
文游眼睛圆睁,愤愤然,“我在你心里就是这样的人?”
湛火眸中带笑,目光凌厉似箭,只消一眼便洞穿文游的思绪。
这种急切的神态,真是欲盖弥彰。
当然,也有可能是在做戏。
毕竟文游,虚伪又狡诈。
今早的新闻轮番播报,华新街道附近的居民区发现四名身份不明的死亡男子,官方定性为社会边缘人士聚众斗殴致死,只是稍微地提及,然而事件发生的时间却极为微妙,正是文游受伤的那个晚上。
湛火在路过华新街那个开放式小区的时候,分明听见了好几声枪声。
仔细数来,正好是四声。
而且他留意过文游的枪,那是一把能装四发子弹微型□□。
事情太过凑巧,湛火不得不怀疑凶手就是文游。
在如此凌厉的目光的逼.迫下,文游狼狈地转开眼,他走到床边躺下,将被单拉过笔直的鼻梁露出眼睛,一字一字道:“我的行为纯属自卫。”
诚笃,谨慎地解释着,霜白的手指紧紧攥.住被单的一角。
似乎是打算一辈子赖在床.上,这么做纯粹是为了提防湛火动怒,将人扔出去。
这就算承认了。
承认了好,如果文游不承认,湛火才需要格外担心自己是否救了一头白眼狼。他垂下眼,思索自己该怎么办。
文游裹着被单转个身,睁大眼睛注视着默不作声的湛火。这个人有多么顽固守规矩他是略有所闻的,此时心脏半悬,担心他会为了所谓的正义将自己交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