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沉默片刻,决定缓和一下两人之间紧绷的氛围,于是说:
“你不用解释,我只是提醒一下。”
“你是不信我!”
“文游,你冷静点,这只是小事。”
“是吗,对你而言是小事?”他步步紧逼,“你觉得随便和人调.情没什么?”
“起码对你而言……”湛火沉吟道,“无伤大雅不是吗?”
文游猛地扯开他。
他脸色铁青,带着冷意、怒意和讽意,尖锐地质疑道:“在你心里,我们两个永远都必须是两套法则对吗?”
气氛骤然紧张,□□味十足。
“我只是……”湛火顿住,想了想,默默地反省了一下。
他对文游和自己,的确是两套法则,文游做的事他绝不会做,如果不是得益于这套宽容的法则,他们两人不会成为“朋友”,但同样是这套法则,让文游感受到了某种歧视,这暗示着湛火永远都把他当做一个拥有豁免权的路人。
路人做了件违背道德的事,湛火不会管,他不会诧异也不会阻止,毕竟,这个人的底线与他不同,文游做了某件超出湛火底线的事,但是于文游而言无伤大雅,所以他不会多管闲事去指责文游。
然而此时的文游因为这种不知是好还是坏的双标叫屈难过。
湛火也不懂他为什么突然之间要在这种虚无的事上追根究底,一定要求个泾渭分明。
仿佛湛火不好好回答一下,就罪大恶极。
起码他受伤的眼神是这样告诉湛火的。
湛火谨慎措辞,一字一字道:“如果我冤枉了你,我道歉。”
文游等了很久,希望他能正面回答,可是湛火绕过了这个话题,他的心像是陡然沉进了海水里,听不见也摸不着。
他冷淡地说:“不,你没有冤枉我,不用道歉。”
湛火看着他,文游板着脸,目光凝重,接触到湛火的目光,无言地转开眼。
他从来没有用如此冷淡的语调和神情对待过湛火,仔细回想起来,他对湛火的任何举止都很宽容,不是故作大方,就是插科打诨,没有冷待过,更没有黑过脸,对于他这种大少爷而言,算得上善待。
这种状况真是棘手,按照湛火的性子他应该嫌麻烦然后转身就走,从此两人再不见面,可是文游强势下隐藏着的失落让他于心不忍。
他叹了口气,说:“那你想好好跟我讲一下你们是怎么‘调.情’的吗?”
文游转过头,猛地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