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清眸光颤动,复又露出可怜巴巴的神情,“文游,你是不是怪我,我错了。”
文游轻笑,“子清,感情的事,不能勉强。”
就像他过去不能勉强不爱他,现在也不能勉强爱他。
留着孟子清,他如芒刺在背。
孟子清这些年,从未见过文游这样释怀的笑,他浑身一震,恐惧漫上他全身,“你爱上别人了?”
文游有些莫名其妙。
孟子清浑身激颤,质问道:“你爱上湛火了对不对!”
文游本来在想,你开什么玩笑?
湛火是他的镇定剂,是他平静的港湾,是一种绝无仅有的慰藉,并不是扭曲的欲.望所能玷污的。
那时,他的确是这么想的。
可是当湛火躺在病床上,睁开眼,文游俯身去看他,他看见湛火清亮的眼瞳,两相对视,一切都变了。
就像身体的开关打开,他惊觉那汹涌的感情飞席卷他全身。
*
躺在病床上好不容易逃过一劫的湛火看着文游古怪的举动,动了动肩膀,文游却不离开,闷闷地道:
“对不起。”
“没关系。”
“对不起。”文游又说了一次。
湛火沉默了,其实他并不觉得没关系,这次的事比上次的还要糟糕。
他没有心力去安慰文游。
突然间,湛火想起一件极其重要的事,他下意识地起身,又因为疼痛而跌回床上。
文游吃惊地扶住他。
“现在什么时间了?”湛火急切地问。
“八点多。”
湛火松了口气。
然而等他抬眼,才发现窗外已经天黑了,文游说的八点是晚上八点。
☆、第九十九章
屋外暖黄的路灯映在窗户上,明白地告诉湛火他错过了Linda的婚礼。
他气得不顾伤口坐起来,愤懑地生闷气,又直挺挺地躺下。
身上的疼痛竟然在缓解心中的焦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