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拉图眼睛还闭着,见忠恕半天没吭声,问:“你不会看不懂吧?”忠恕道:“是幅工笔画,上面是一个读书的女冠。”福拉图一愕:“女冠?”忠恕道:“是,就是中原出家修真的女道人。”福拉图问:“画中人像南太主吗?”忠恕笑道:“我眼拙,看不出来。”福拉图道:“那就是她了。画得好不好?”忠恕道:“技艺高超,笔法精细,很是传神,非常好!”忠恕是由衷赞叹,南太主的笔法,比阿波大寺书中的画像精细多了。福拉图沉默一会,道:“你说好那就好!”忠恕奇怪:为什么我说好就是好呢?福拉图道:“还装好吧!”忠恕把画纸卷好放在盒中,盖上盖子。福拉图这才睁开眼睛,忠恕想问她为什么要送奶酪给南太主,又知道她不想说的事,你根本不用操心去问,至于南太主为什么要送她这幅画,她更不会说了。
福拉图把盒子放到一旁,忠恕站起身来:“殿下,我告辞了。”福拉图起身拉住他的手,脸贴在他的怀里,轻轻地摩挲,幽幽叹了一声:“真想像那晚一样躺在你的怀里,又怕忍不住要和你亲热,上天啊,让折磨早点结束吧!”
这一声幽幽叹息差点让忠恕无法自控,他只觉得脸孔发烧,浑身滚烫,心里烦乱,逃也似地离开大帐,跑到小河边用凉水冲了头脸,这才稍稍冷静下来,自己的毡帐里腥臭一团,不能再住,只好去找达洛,在他的帐里坐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