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今天好冷,您多穿件衣服。”采荷一边搓手,一边去关西侧的窗户。
桌上的宣纸被风吹得哗哗作响,纯越放下笔,检查着刚作好的画,采荷关好窗后站在纯越身后为她捏肩,她活动了一下脖子,问道:“子青最近在干什么?好几日未见他了。”
采荷:“子青公子好像生病了,好几日未出门了。”
纯越甚是吃惊:“什么病,怎么没人跟我说呢?”说完起身要去湘苑看望子青。
采荷急忙拿上斗篷:“公主外面风大,披上斗篷。”
纯越走到子青房中,光线昏暗,没有一个人,能隐约闻到一股熬制草药的苦味,还未走到里间便听见少年虚弱的咳嗽声。
“奴才参见公主殿下。”
纯越转身看见子青身边的小厮小石端着一碗药刚进来。
“小石,子青得的是什么病,怎么不见有人往本宫这里报?”
“回殿下,大夫说是风寒,开了药,子青公子命奴才不要叨扰殿下。”
“小石,谁来了?”里间的咳嗽停下。
纯越端着药进去:“你怎么生病了也不告诉我?”怒气中带着娇嗔。
子青见来人是公主,又是惊喜又是惶恐,掀开被子要行礼。
“哎,别下来了,小心着凉,先把药喝了。”纯越端着药坐在床边,勺子也伸到了子青嘴边。
“奴自己来,怎敢劳烦殿下。”
“不行,你生病了我都不知道,我来喂你。”纯越执意举着勺子,抵到了他的嘴边。
子青看了一眼公主,还在噘着嘴,他垂眸张口任由公主喂药。
喂完药,纯越拿过帕子小心翼翼地擦着子青嘴角,两人离得如此之近,纯越可以感受到子青身上的热气。
“病了多久了?”她用手背触子青的额头,还有些发热。
子青热腾腾的额头上陡然覆上一只温凉柔软的手,他不自觉地想往前碰到更多:“不过两叁日,大夫昨天说喝叁天的药差不多就好了。”可惜那只手很快就离开了。
“怎么不告诉我?”
“不过是些小病,奴害怕传给殿下。”
“小病你还怕传给我。”纯越不满地说,“下次有什么事一定要告诉我,不管是大病还是小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