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床也塌了,酒也醒了,恰到好处的氛围也破坏得差不多了。
有些事儿,就算是醒着也没有胆子敢再做了。
这一瞬间,刈楚想骂娘。
砰砰砰的叩门声从屋外传来,刈楚不耐地将眉头拧深了,低头看一眼怀中惊魂未定的姜娆,将手撒了开。
“何事?”男子声音清冷。
门外头,是万年的声音。他好像紧张地咽了咽口水:“主子,您在里面…没、没事儿吧?”
想必是在门外头听见了屋内的响动。
刈楚扬起声音,面色不虞:“无事。”
虽然他现在很想砍了万年的脑袋。
他回府前,就提前让万年将荷花殿好好打点一番。可谁知道,他回府后,府内不是这儿有问题,就是那儿出了毛病。
现如今,床还莫名其妙地塌了。
刈楚现在能预料到,明日叫人添置新床时,万年那小子的脸上又会有怎样异彩纷呈的表情。
“哇哦,王爷好厉害哦,床都塌了耶。”
“王爷不愧是经常上战场的人,好猛,真的是生猛。”
刈楚无奈地摆摆头,将万年的脸从脑海中驱逐出去。
收到回应后,门外又是一阵远去的脚步声,听着万年走远了,他这才转过头来。
女子正无措地坐在地上,她的裙角边,青丝与被褥两相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