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满道:“她现在搜罗收购你的画,与她来说,收藏几年就有可能大赚一笔,或者她还可以利用自己的人脉影响,把你的画作炒出很高的价格,她赚钱了,与你来说却也没有什么坏处,甚至无形中提高了你的名气,提高你的作品的价位,可能在别人看来还是一种赏识,求之不得的事情。”
“妈妈,这些我也知道,”畅畅说,“就是觉得有点别扭。”
就像被人当作“奇货可居”盯上了似的。
“所以艺术品投资商也是商人,跟别的商人没什么不同,为钱而已。你既然选择画画这条路,将来少不了要跟画商打交道,关注你的人只会更多,包括那些收藏家,他们嘴里跟你谈的是艺术,其实就算喜欢和收藏你的作品,可能最终也会用钱的价值去衡量,还有些收藏家,自己喜欢珍藏了一辈子,还不是被不肖子孙一卖了之。”
江满笑道,“钱本身又不是坏东西,人之常情,名家作品也只有拍出几千万上亿的天价,更多人才会承认画家和作品的价值。这个本身没毛病。”
“幸亏我从来没卖过画。”畅畅一想,要是她之前跟一些同学一样,低价卖给画商一些作品,现在画商可能转手倒卖给秦掬月,画商赚一笔,秦掬月转手拍卖出天价,都跟她没有一毛钱关系了。
不仅如此,在旁人看来,还会觉得秦掬月对她慧眼识珠,有知遇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