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什么。”他手中的笔停了下来。
“哥,你上辈子是公主吧。”
“放屁。”
可能我哥讲得比学校老师明白,也可能我只爱听我哥说话,他给我讲完了整套卷子,我居然都听懂了。
“歇会儿。”我坐到书桌上跷起腿。
我哥站起来舒活舒活筋骨,双手撑着桌沿,叼着烟要我给他点。
“乖宝儿,借个火。”
“没有。你他妈别抽这么多,一天两三根就行了,别过分啊。”
“提神,不然扛不住。”我哥从我校服裤兜里摸出打火机,自己点上了,转身靠着桌沿轻吐了口气。
一根烟罢,他打破寂静问我还疼不疼。
我不知道他指的是哪儿,脸已经不肿了,脖子上的掐痕本就不重,现在痕迹已经微乎其微,屁股里有点疼,身上被他打出来的淤青也没消退,我被他弄得遍体鳞伤,尽管是我自作自受。
“哥下手重了。”他碾灭烟头,无聊地剥开过滤嘴撕里面的絮,“但你得长记性。”
“哥不是不疼你,那天确实……”他想起什么似的转过头,我提着他那串紫檀珠子在他眼前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