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感觉自己也像个怪物。”余烬闷在他怀里,低声说。
刚才看见的幻影,虽然已经面目全非,但余烬还是认出了那应当是自己。
那个幻影为什么说自己不配得到幸福?他有做错什么事吗……?余烬是真的想不通,他这短短十几年的人生,虽然不说做过什么感天动地的大善事,可但凡是自己能做到的,他从来没有推辞过,也帮助过不少人,万万不应该得到那般万剑穿心的下场。
所以那应该只是一个无稽的幻影,但余烬并不知道他的来历,还有自己的左眼,到底是出了什么问题?
他不明白的事情太多太多了,他很想讲给自己的师父听,因为全天下,他觉得最厉害的人只有自己的师父,只要师父出马,就没有办不成的事。
但同时他又很害怕。他想起自己这段时间一直出现的那种嗜血的冲动,他怕是自己出了什么问题,也怕这会让公孙渺疏远他。
他不敢想象那种日子。
“怪物?”公孙渺不知道他为什么那么说,只是不顾少年的惊呼把他打横抱起来,轻轻地亲了亲他的鼻梁:“那样更好,只当我一个人的怪物,其他人便不会同我抢。”
“你这伤也太久了些,怎么还没有好?”徐离虞渊有些担心的看着余烬带着眼罩的左眼:“有找医师看过吗?”
徐离朔虽然没有说话,但他小心按在余烬肩膀上的手,也已经透露了主人的担忧。
“没关系的,医师说虽然伤口不大,但因为伤到眼球,所以还要再养一段时间。”余烬笑着回答,这套说辞他已经说过很多遍,再说便十分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