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绍诧异,问:“阿愠你要去哪儿?你刚回府应该好好休息才是,皇上也特批了你的假。”
苏解愠眯了眯眼,道:“谭绍,走,咱们去太尉府喝杯茶。”
“啊?”谭绍一脸懵,跟着苏解愠上了马车,直奔太尉府。待他们赶到太尉府,却得知太尉不在府中。苏解愠眼珠一转,又命车夫前往太傅的府邸,然而太傅同样不在家。
苏解愠坐在马车里,冷笑道:“呵,这二人是当真不在家,还是纯心躲着我?”
谭绍不解,问:“阿愠,你素来同太尉太傅没什么来往,怎么会忽然想拜访二老?莫不是想拉拢他们,好与太师分庭抗衡?我就说嘛,你迟早会想通的!”
车夫扭头,问:“公子,现在两位大人皆不在府中,咱们是否回府?”
苏解愠低头思索片刻,道:“不急,还有一个地方咱们没去,谭绍,你知道车骑将军的府邸在哪儿吗?”
“车骑将军?”谭绍摇了摇头,道,“不知道,车骑将军一个武将,从不稀罕与咱们文官来往,他是个兵痴,估计夜里都睡在军营中吧。”
苏解愠叹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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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罢了,回府……等一下,这还不到晌午,咱们就去你说的那个李家粮铺,去看看那位李公子。”
谭绍同意,道:“巧得很,他昨夜醒来了,不过还下不了床。”
二人一拍即合,命车夫驾着马车去了李家粮铺……
松竹馆内,花娘像往常一样招呼着客人,却有些心不在焉。想想之前苏解愠在的时候,自己除了招呼客人还能做做其他的事情,如今只剩下招呼客人,没能留住彭城第一美男子始终是个遗憾。
这时,一个小厮走到她身旁,附耳细语几句后,花娘面色惊愕,随小厮离开,来到了假山后。
紫衫男子背对着她,道:“你来了。”
花娘微微欠身,道:“大人,此事当真?逃出去的那男子被救活了?”
紫衫男子转身,面无表情地说:“我的耳目传来的消息,假不了。如果他向京兆府透漏了松竹馆的消息,咱们就完了,赶紧命人连夜撤走吧……”
“撤走?这么多人,怕是来不及,”花娘眯了眯眼,道,“大人无非就是担心他那张嘴,若是让他再也开不了口,咱们就没什么好怕的了。”
紫衫男子一惊,道:“你想做什么?我告诉你,大老爷可警告过咱们,不可闹出人命,你不要乱来。”
花娘抬起头,道:“大人放心,此事我必定做的干净,大老爷不会知道,更不会猜到。”
紫衫男子叹气,道:“此刻派人,怕是晚了,这个时辰,想必京兆府的人已经在那儿了。”
花娘的嘴角抹过一丝邪笑,道:“那可不一定,妾身早已在李家附近埋伏了人,只要那小子开口,必死无疑。”
“你……”紫衫男子低头看着花娘,心中倒吸一口凉气,好一个心狠手辣的女子……
苏解愠同谭绍刚下马车,就被京兆府的人拦在门外,道:“里面发生了命案,闲杂人等不得入内。”
“什么?命案?”二人瞠目结舌,面面相觑。
这时,京兆尹出来,见是他们二人,忙上前道:“原来是苏少师和谭侍郎,你们是来找李家公子的?”
二人点点头,异口同声道:“是,听说他醒了,想过来询问几件事。”
京兆尹闻言,叹气道:“那二位大人来的不凑巧,李公子他……饮完药后没多久,就七窍流血,死了。”
“死了?”
苏解愠震惊,使劲掐着谭绍的胳膊,谭绍虽痛却又碍于面子不能叫出声,只得咬着牙小声道:“你别激动,先松手,先松手。”
苏解愠蹙眉,这李家公子可是关键人物,如今他一死,想要找出松竹馆所在之处就难于上青天了……
此案件也随着李家公子意外身亡没了头绪,刑部只得把此案暂且封存,而苏解愠也像从前一样去上朝,没在朝中指出那三人的事情,毕竟没有确凿的证据,冒然指出只会惹祸上身。
太师见到她,先是一脸惊奇,后又装模作样地关心道:“苏少师如今安然回来,真是喜事一件。”
苏解愠干笑着,客套道:“多谢太师挂念,下官如今安然无恙,想必太师心有不悦吧?”
“苏少师这是什么话,你我同朝为官数载,本官自然是希望你安然无事,望日后你遭了劫也能如这次一样化险为夷。”
苏解愠听了这话,内心冷笑,表面上却还要装出一副笑脸,道:“那下官岂不是该多谢太师了,看来太师很希望我多多遭劫难呢!”
呵,这老头自从那件事发生后就一直对我不满,何必装出一副关心的模样,也不觉得恶心。我可不敢相信这次我被拐卖和你没有任何关系。
苏解愠与百官寒暄完后,站到了自己的位置,晃了晃肩膀。
“喂,不是说他失踪了许多日吗,怎么今儿个却出现在朝堂上了?”
“你还不知道啊,据说是几日前忽然回到了府上,诡异得很!”
“啧啧啧,我看八成是自己不想上朝,演了一出假失踪的闹剧吧!”
“嘘——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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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声点,别让他听见……”
百官小声议论着,纷纷猜测这是不是真的苏解愠。
这时,内侍监走来,扯了扯嗓子,喊道:“陛下驾到!”
话落,议论声消散,百官纷纷站好跪地行礼。
第11章
皇帝从文德殿迈步走出至御案前,扫视着众人,他的目光落在苏解愠的身上。苏卿果真来了,起先朕还以为是那谭绍操劳过度,产生了幻影。不过苏卿真是命大,竟然被歹徒放了回来,令朕惊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