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可能做什么太子妃,一辈子困在宫中当金丝雀实在是不自在,更何况,自己心里约是有人了。
她想到这里,瞥了谭绍一眼。
谭绍附和道:“是啊陛下,您还未下旨,何谈抗旨一说?”
“你……你们!”皇帝震怒,下令把苏解愠关进大牢,让她好好思量思量,要么做太子妃,要么就治她的罪。
苏解愠傻眼,自己本想趁这个势头反告程县令,没曾想皇帝完全不给自己机会。平日里向着自己的陛下,如今翻脸把自己关进大牢,理由还是莫名其妙的抗旨不尊?
这什么跟什么?
程岥顺利成为东阁首辅,程父自然是欢喜。不过,苏解愠活着,始终是个隐患,他起了杀机。
然而,皇帝虽说关了苏解愠,但对她好吃好喝的伺候着,还命人保护她,生怕有人害了她。
苏解愠在狱中,倒也是清闲了。
此事很快传到了太子耳中,他震惊。昔日里对自己严苛的魔头,居然是个女子。更让人惊讶的是,父皇竟然让她做本宫的太子妃,而她居然拒绝了!
她居然拒绝了!
太子撇嘴,拎着糕点去了大牢,看望昔日的先生。
一进门,太子便遣散了狱卒,开口问:“苏先生,你觉得本宫是长得不够俊,还是脑袋不够聪明?你居然拒绝做本宫的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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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解愠扭头,打量了他一番,扭头道:“难道殿下想让臣做您的太子妃?”
“不想。”太子摇头道。
苏解愠耸耸肩,反问道:“那臣替您解决了这个烦恼,您还责怪臣?”
“这……”太子一时语塞。
苏解愠见状,轻叹一口气,道:“殿下来找我,就是为了这件事?殿下请放心,臣是不会为了活命,而答应做太子妃的。”
太子愣了片刻,摇头道:“先生,本宫来,是想救你出去。本宫有一计,只是要先委屈先生了。”
苏解愠打了个哈欠,道:“你我假成亲,待日后殿下再找个理由把臣休了,是不是?”
太子呲牙,摸着后脑道:“先生怎么知道?莫非先生觉得此计不妥?”
“你有那个心是好的,不过……”
“我倒是觉得,此计甚好!”谭绍忽然出现,打断苏解愠,道,“迎亲的路上必会有杀手埋伏,这样还可以反告那个人。”
太子扭头,诧异道:“谭次辅?你怎么进来的,本宫明明吩咐了不准放任何人进来,那帮家伙……”
“那帮家伙见钱眼开,臣又说会避开殿下,所以才能进来。”谭绍解释,又看向苏解愠,问,“阿愠,你觉得如何?新仇旧恨,一并与他算清。”
苏解愠听了此番话,觉得有些道理。如今自己的身份暴露,怕是再难回朝堂。不如趁现在一雪仇恨,也不枉重生一次。
她想到这里,便应下了。
待谭绍与太子离开,她便让狱卒回禀陛下,说自己同意做太子妃。陛下很是满意,定了三日后为二人主婚。
百官们听闻此事,看陛下是铁了心,又觉得苏解愠做了太子妃便不会再出现于朝堂,也就不反对了。
三日后,苏府张灯结彩,好不热闹。
南风一边给苏解愠梳妆,一边感叹道:“大人,您竟然连奴婢都瞒着。不过说实话,奴婢好几次看见您深夜出门,还带着包裹。不过没想到里面竟然是……竟然是那些东西。”
苏解愠看着镜中的自己,有多久没有穿过女子的衣裳了?八年了,自己竟有些不认识镜中的人儿了。
“南风,别怪我,这件事情越少的人知道,我的危险就越少。”苏解愠淡淡地解释道。也是为了不暴露身份,府中也只有你一个侍女。
南风撇嘴,道:“奴婢在苏府待了六年,您却把奴婢当外人。此事连谭大人都晓得,奴婢可是吃醋了。”
苏解愠抚着她的手背,道:“醋太贵,要不你喝酱油吧!”
南风噗嗤一笑,道:“大人,您都是做新娘子的人了,还是那么没正形。大人,皇家可与平常人家不同,做皇家的媳妇儿要谨言慎行,一句话说不对就会身首异处。”
苏解愠挑了挑眉,道:“南风啊,以后你还是少去戏园子,那地方待久了,对你的脑子不好。”
“诶,那是自然,奴婢是要随您进宫的,戏园子怕是没机会去了。”南风说着,怏怏不乐。
苏解愠尴尬地笑了笑,这丫头,还是要早日给她安排个去处。
从苏府至皇宫的路上,果然不出谭绍所料,埋伏了许多杀手。幸亏有御林军保护,杀手们纷纷落网。
苏解愠坐在轿子内,侧耳听着外面的厮打声,不禁打了个哈欠。陛下似乎有先见之明,竟然派了御林军来护我,看来陛下很重视这门亲事。可她始终想不明白,陛下到底看上她哪一点,非要她做儿媳,不做还要被关入大牢。关入大牢后,还好吃好喝地伺候着,简直就像是玩闹。
迎亲队安然无恙地进入皇宫,在含元殿前落轿。
含元殿,是大齐皇室接待外使,举行典礼宴会之地。上一次楼兰王夫妇出使大齐时,含元殿在修葺,只得临时改在了宣政殿接待。如今含元殿修好,正好拿来给太子与太子妃成亲用。
苏解愠被喜娘扶着下了轿,与太子并排,拉着喜帐上楼进入含元殿内。皇帝与贵妃早已坐在殿内等候,两排是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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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百官。
皇帝凝眉,大监刚想开口让二人行礼,却被皇帝打断,道:“苏卿,你可有事要告诉朕?此刻再不说,以后怕是没机会了。”
他说完,盯着苏解愠的红盖头。
苏解愠一怔,陛下这是……在给自己机会?等等,他不会是知道了些什么吧?难道是谭绍告诉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