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噢…原来都过去八十多年了啊……”简成蹊的声音很轻,“一个临时法案,用了八十多年啊。”
这个论调并不稀奇。卫戌法本质是战后的戒严令,法令规定维序派最高司令官有权掌管行政事务及司法事务,以此巩固国家安全。在战后人心惶惶的前五十年里,没人怀疑过这个同时致力于经济建设与基础设施建设的法规,但现在大家对百年前的生化武器和辐射诱发的abo性向再分化都习以为常了,亚合众国还没有恢复战前的宪法,自然有境内外人士提出异议。
“法令刚颁出来的时候,就说要坚持战后重建一百年不动摇,各部的一二区确实都渐渐恢复了,但你看看东五区——”高新野手上的动作依旧温柔,“你也要给政府一些时间。”
他一直低着头,熟稔而老练地处理简成蹊的伤,但当膏药抹到右手动脉的结痂处,他的手指很明显地一僵。
“当时疼吗?”高新野问。
简成蹊点点头。每次割腕他都很疼,痛到身心俱疲。
但活着如果不痛苦,他为什么要自杀呢,他手腕上有多少条新旧伤疤,他就燃起过多少次希望要好好活,也活了几次发现活不下去。
“那手上的伤又是怎么弄的?”高新野问。简成蹊说是切菜的时候不小心伤的。这个借口太撇脚了,谁切菜会弄出这么多划伤,再者房间里连个灶台都没有,简成蹊想下厨也没地方。但高新野没再过问,他还带来了新的纱布,一看就不是简成蹊从小贩手里买的劣质玩意儿,而是正规药店里出售的。处理完伤口后高新野打开了放在桌上的打包盒,将里面还有温度的吃食一一打开,简成蹊闻着食物的香味,恍惚得都想不起,自己上一次正经地吃饭是什么时候。
“你为什么……”
“你昨天有吃过饭吗?”高新野问。
简成蹊摇了摇头。
“所以你没有体力,更没办法享受。”
简成蹊一愣。
“先吃东西。”高新野将一次性筷子掰开,没有递给简成蹊,而是自己夹菜,送到他的嘴边。
“都是很家常的菜,也很便宜,”高新野的嘴角有笑意,“这个钱会算在你给的小时费里。”
简成蹊这才张开嘴,机械地咀嚼。那饭菜绝没有高新野说的廉价,因为太过于鲜美和可口,他那习惯了粗粮面包的麻木味觉也逐渐被唤醒。高新野喂得很慢,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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