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简成蹊抬头,看着那个树洞。
“我说你写小说的样子,肯定和在一幅画前坐一整天的张时夕一模一样,你要是有爱人,说不定也会像江崇一样抱怨,说你写小说的样子像出轨。”
“我没有谈过恋爱,我……”简成蹊想反驳这个比喻的,但又挺害臊的,就低下了头。对面那人今天话也不知为何特别多,略打趣地说:“那这些就真的是你想象出来的啊,那小作家真的很有写故事的天赋呢。”
“你觉得我有天赋?”简成蹊从没被人这么夸过,不由迫切地问:“你真的觉得我算作家吗?”
那人没回答,像是陷入了思忖。那短暂的沉默让简成蹊心里慌慌的,他开始后悔问这个愚蠢的问题,他算哪门子作家,他怎么可能会是——
“你当然是。”
那人打断简成蹊的妄自菲薄,声音里有介于男孩到男人的坚定。
“而且你会越写越好,”他说,“你一定会成为未来的大作家。”
简成蹊当时就掉眼泪了,都没觉得多悲伤,他的眼泪就是哗啦啦地掉。他从没想过这个可能,但当那个人这么一说,他突然相信,自己也能拥有这一可能。那人也没想到简成蹊会突然地哭,安慰的时候都结巴了,音量也比之前的大,像是站到了玻璃边上。简成蹊就抹了抹脸,吸了吸鼻子走到那个看不见对面的树洞前。他听到对方敲了敲玻璃,他抿出一个笑,也敲了敲。
“对不起,”那头的人还是安慰,很笨拙地安慰,“我说的都是真心话,我……”
“谢谢你鼓励我,”简成蹊眼底又湿了,他强忍着,跟那个人说,“我确实很喜欢写。”
好喜欢,比自己想象地都还要喜欢。
“……那你要继续写啊,”他说,“我等着呢,等下次来,江崇和张时夕就再见面了。”
“我……”他的声音离得很近,“我很期待他们见面。”
“嗯!”简成蹊揉了揉眼,很用力地点头:“等到下一章,你就知道书名里为什么要用到玫瑰了。”
见简成蹊振作起来,他也像是松了口气:“好啊,那我们下次见。”
“好啊,”简成蹊笑,眼眸亮晶晶的,“我们下次见!”
那是五年前的约定,但直到简成蹊结束了为期一年的志愿工作,那个人都没有再来。
那段时间也是边境形势最紧张严峻的时期,流窜国的政府qika在境内发现了北约盟遗留下的军火库,于是肆无忌惮地使用贫铀武器攻打西部边境线。而亚合众国于上个世纪签订过全球和平条约的规定,如果亚合众国也使用辐射性武器,那么北约盟的部队就能依条例也进入战场。
这种内忧外患是维序派政府不愿意看到的,所以在乌拉诺斯血清研制出来前,尽管前线战士饱受核辐射威胁,亚合众国军队也没有对流窜国投放过一枚辐射性炸弹。同时欧联盟也正式加入焦灼的战斗,联盟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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