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就不明白了,弟弟。”
何鸿珊已经好久没这么称呼高新野了,乍一说出来,她也有些别扭。
“在局部战场上,你是最早受过贫铀武器辐射的那一批,应当是比谁都清楚辐射伤有多棘手,那颗子弹又是直接接触你皮肉的,要是换成别人,可能早就没命了,而你……就算第一期干细胞移植做得及时……”
何鸿珊很艰难地闭上眼,然后再睁开。
“这都快半年了,全亚合众国最好的医生专家还在首都,给你准备各种方案降低细胞癌变率。你倒好,主治医生说情况暂时稳定,你就开着车跑到这儿,”她看向那栋破旧的居民楼,不解又不屑,“跑到一个地下室?”
“他到底哪里吸引你?”她又点了根烟,另一只手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出规律的声音,“你想要什么omega没有?比他年轻的,漂亮的,体贴温柔的,”她隐晦地一勾嘴角,“在床上更放得开的……不说那些名门闺秀,你就是找个出身普通的,也——”
“但他们都不是简成蹊。”
高新野打断她,仿佛回到了五年前。
五年前他在那个树洞室里坐着,他抬眼,漫不经心地看树洞后面,推开门进来的少年。
那个少年坐下,有些手足无措地左右张望,张口说了句什么,但并没有得到回应。高新野以为他会继续试探地找话题,或者坐不住地去玩手机看看书——他要是真这么做,高新野并不会介意。
但他都没有。
他只是安安静静地坐着,陪着。直到高新野问他在想什么,他才含蓄地一笑,说自己刚做了一个梦。
他那一年二十岁,问高新野:“你想听吗?故事?”
他真的很内敛,说话的时候,放在腿上的双手会紧张地握成拳。
但他还是壮着胆子邀请,镜框后面的眼睛也亮亮的。
是他先期待高新野的。高新野看着那双灵动的眼眸,又怎么拒绝的了。
而且他故事的主题,一直都是爱,家人,朋友,伴侣,甚至是陌生人,他们都能用这种抓不住摸不着被称之为爱的情感来联系。二十岁的简成蹊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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