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成蹊不是很懂高新野所说的判决是指什么,但还是收下,放到了兜里,手拿出来后还在口袋外侧拍了拍,意思是自己放放好了。这个过程里活宝怕自己掉下去,前蹄使劲抠住简成蹊的小臂,简成蹊重新抱稳,对高新野说,你已经送过我礼物了。
“为什么是羊?”他问,为什么不是猫猫狗狗,或者其他宠物。
为什么偏偏是只永远长不大的小绵羊。
“当年在树洞室,你提到过一幅名叫《无辜》的画。”高新野问,“还记得吗?”
简成蹊当然记得,他本身就对艺术很感兴趣,又为了写故事,他当时查过数不清的文字和绘画资料,其中大部分他到现在都记得。he bouguereau的《无辜》就是他非常喜欢的一幅,画中的圣洁少女批着白纱,微侧着头,一手抱着婴孩,另一只手搂着一只绵羊,赤脚站在山野里。但战争也是文物的二次分割,这幅画也游离失所,直到四年前亚合众国的部队攻入流窜国的一个私宅府邸,这幅画的真迹和其他更知名的雕塑绘画才时隔百年被发现。
而那次进攻小队的狙击手,就是高新野。
“所以我亲眼见过那幅画,就站在离它咫尺的地方,”高新野说,“那一刻我想到的,全部都是你。”
“我走了。”高新野也不舍得,但再不走真的要来不及了。把窗户往上摇的同时他很迅速地探出头,在简成蹊脸上亲了一下,然后他们隔着玻璃笑,简成蹊看着他的嘴型,是“等我回来”。他还是很内敛和自持,知道高新野能从后视镜看见自己,都不好意思挥手告别。
但那辆车离开视线后他还是站了好一会儿,之后他没回居民楼,而是去了小卖部,把小羊寄放在那儿。今天看店的还是祝之华,他很想问那天发生了什么,但见简成蹊神情挺轻松的,他再好奇,也没旧事重提。
“你找好房子了吗??”祝之华指了指外面的公示栏,“我看居委会的意思是不让租廉价地下室了,说影响城市精神面貌,期限就这两天,然后他们来检查要是发现地下室住人,就直接……”
祝之华夸手在脖子上一横,舌头也夸张地伸出来,简成蹊谢谢他的提醒,说自己过几天就搬,也没多提自己是离开这个城市。
“那我肯定会想你的。”祝之华说的是小羊,弯下腰,把活宝抱到了桌上。活宝就来劲了,轻而易举地蹦哒回地上,祝之华也乐,逗猫一样地在它眼前晃手,引得它在柜台内的小空间里不住地蹦哒。简成蹊见他们玩得好,也笑,和祝之华说自己过几个小时就回来。
他坐公交车去了市区的一个书店,买了新的纸笔,坐在书店的咖啡厅里写了封信。简成蹊手写的速度也很快,他十来岁的时候就喜欢写,那时候没电脑,村头文具店里三块钱一本的记事薄他一个寒暑假能写五六本,手速也就这么练出来了,字迹也清晰。
那封信他写了整整三页,把三天前那个晚上发生的一切都详实地记录下来。他原本还怕越写情绪会很激动,但他只是笔速越来越快,写到那个alpha警官的时候他反而最冷静,这让他改变了把信投到市局的局长邮箱的初衷,而是坐车去了那个派出所。
他那天晚上的动静闹得真的挺大,所以坐在咨询台的beta男警见他进来了,连忙站起来,问他有什么需要帮忙。也不知道谁进去通知了,派出所的老所长很快也出来,请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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