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能一样嘛,我是担心你,不然怎么能发现你被那个alpha监视了!”刘家安往前迈了一小步,迫切道,“肯定是那个alpha,肯定是他派人在一直监视你啊!”
简成蹊的肩膀细细地一抖。
三年的牢狱之灾让他对某些词特别敏锐,一听到就会觉得毛骨悚然,“监视”就是其中之一。他出狱后也有半个月被限制人身自由,出入都会有秘密警察盯着,直到费多尔到来,他才脱离了软禁。但费多尔并没有直说来意,直到他们在创作主题上的分歧越来越多,费多尔才告诉他,如果没有另一个人的嘱托,他绝不会在一个格局这么小的作家身上花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
“你真的是因为《追忆黄金时代》坐过牢的简成蹊吗?”费多尔问,“为什么三年前你能有借追忆过去来展望未来的心胸,你现在想写的就只是……爱情?”
“因为那篇文章不是我写的!”那是简成蹊对偶像说的最后一句话,然后就在当天夜里离开了首都,去了东五区。他的出走像是接受不了批评指导的负气,他的话听着也像是急不择言。
但简成蹊没有撒谎,他身边的所有人、所受的一切教育、读过的一切书都让温驯和自持刻进了他的骨子里,他连脏话都说不出口,他怎么学的会拒绝和撒谎。
他就像那幅画的名字,他是所有人里最清白无辜的。
他连指着刘家安良心安放的地方同他争执,他的愤怒都克制地没有掺杂在语气里。
“你关心我的方式,就是让我在法庭上承认,那些我打字记录的言论都是我自己编造的。”他问,“这就是你关心我的方式?让我去给那些权贵二代顶罪,然后你还捞了个生活秘书。”
说完他撇开头,不去看刘家安。刘家安倒是能看到他后颈的伤,他是beta,就算是性腺完好的三年前,他也闻不出简成蹊的信息素。
他当时也知道简成蹊对他是有好感的,可当年的刘家安多风光啊,并不缺简成蹊一个倾慕者,于是一面摆出不自知的清高姿态,一面又借简成蹊的小名气出入一些场所,比如四年前的文兴堂。简成蹊怕生,他就时不时地搂他的肩膀作为安抚,也会做其他点到为止的亲密动作,当时还有人单独问刘家安他们是不是情侣关系,刘家安微笑着没回答,但也没摇头否认。如果没有之后发生的一切,刘家安或许会凭借着人脉在仕途上顺风顺水,简成蹊也会继续当个小作家。他们当然不会是情侣,但他们至少还能是朋友。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你说的那个alpha没有强迫过我,”简成蹊肯定道,哪怕他也是刚知道自己有被监视,他也相信高新野。
他说:“我的生活不用你操心。”
刘家安一时哑口无言。
“你哥哥……”刘家安的声音干巴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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