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间点就很尴尬,但卢浮宫的票是简成蹊之前就在网上买好的,他们今天不去,这个钱就打水漂了。
简成蹊主要还是不想浪费钱,就还是想和高新野一起去看看。坐上地铁后他对自己也挺无语的,明明他的父母没有在物质方面亏欠过他,他后来出书,版税也是好大一笔钱,但他花钱从来没有大手大脚过,就是想放纵,也不知道该怎么挥霍。
“但那笔钱在我出事后就被冻结了,取不出来。”简成蹊想了想,说,“能有……几十万吧。”
“你连具体到底有多少都记不得吗?”高新野问。
简成蹊还真对那个数字没印象了,他把那个故事写完了都没想过能出书,他喜欢的是创作本身,而赚到钱是锦上添花。
他们进美术馆后距离闭馆还有不到一个小时,所以人流量比较少,一个小时也看不了什么东西,他们就也没拿地图,就只是在一楼小范围地转一转。战争对艺术品的影响也是深远的,卢浮宫就因为馆藏流离失所了太多,所以这个世纪初才重新开放,并且年年都有文物回流。简成蹊他们运气好,没穿过几条走廊就看到了那幅《无辜》,但那幅画旁边的反而更吸引简成蹊,画中被缚住双手的年轻女子安详地躺在水面上,不像是殉道而死,而只是去了另一个世界,再醒来,就是向死而生。
简成蹊看着那幅画,恍惚想到的却是另一个人。这时候工作人员开始提醒游客注意时间,他们就没再逛,而是穿过雕塑厅前往出口。他们一直牵着手,所以当高新野停下了,走在前面的简成蹊就也退了回来。
“怎么了?”简成蹊问,也顺着他的目光,看到了偏角落里的一尊人体雕塑,那是个卧躺的美人儿,闭着眼,头枕在交叉的手臂上陷入沉睡。
从他们站的角度,可以看到美人优美的背部线条,妙曼的腰身,挺翘的臀和纤长的腿。
她的左脚微微翘起,脚踝精致,小腿上挂着的丝绸更是欲语还休,让人想走的更近摸一摸。他们也确实走近了,绕着围栏走到了另一边,那完全是另一种美,在被丝绸遮掩的小巧乳房下面,她也拥有男性的秘密花园。
她也是他,是神话传说里雌雄同体的赫耳玛佛洛狄忒。
“……想摸。”简成蹊小声地跟高新野说。那雕塑太美了,美到他只剩下最直白的欲求,就是去触碰和抚摸。
然后他听到高新野说,他之前就摸过。
他的语气里并没有丝毫的炫耀或者**,只是很客观地陈述过往。因为对恐怖袭击的策划和对建筑古迹的破坏,流窜国领导人的形象一直都被妖魔化成良知泯灭的十恶不赦之徒,所以当军队攻入那些高层的府邸,他们也不敢相信破门而入后看到的居然不是炸弹军火,而是玲琅满目保存完好的各类艺术品。
“我们甚至都忘了要再确认一遍有没有埋伏。”高新野回忆起第一眼看到眼前这尊雕塑时的情景,也觉得挺冒险的,“所有人都围过来看,不敢相信那些消失了快一百年的画作和雕塑居然是这些人的私藏。而且还保存地这么完善。所有人都想摸一摸,但手一伸出来,看到自己掌心的灰和弹药留下的痕迹,就又都缩了回来。后来这些艺术品全都被暂时运回我们驻扎的地方,我负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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