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的江知宴最需要的就是一个依靠。
18岁的男孩子,大多外强中干,用虚假的坚强包裹不愿示人的脆弱,倔强地不肯向这个世界低头,只有面对最亲近信赖的人时才会展露出最真实的自己。
即使失忆了,在江知宴的潜意识里,楚修依旧是那个最特殊的存在。
安慰生效,江知宴很快平复下来,又觉得刚才惊慌失措的样子有些丢脸,他斜靠在路灯柱子上,扭捏地低着头盯着地面,不好意思面对楚修。
天还没黑,路灯却已经亮起来,在地面投下一团模糊的阴影。
楚修上下打量眼前人,微笑着说:“你穿我的衣服还挺好看的。”
“人长得帅,穿什么都好看。”江知宴小声嘟囔。
楚修走近一步,径自伸手把被庄舒容扯出一半的毛衣下摆塞进江知宴的裤腰里,说:“就是有点不太合身,走吧,我带你买衣服去。”
“我、我自己来。”江知宴胡乱塞了两下,说:“我还想剪个头。”
楚修扫一眼他头上戴的棒球帽,勾了下唇角,说:“这顶棒球帽还是你送给我的生日礼物。”
也是唯一的生日礼物。
男生都不太把生日当回事,楚修从小到大就没正正经经过过一回生日。
二十岁生日那天,楚修和江知宴在学校南门的夜市吃炒冰,唐秀懿打电话过来祝他生日快乐,楚修笑着说:“我都忘了今天是我生日了。”
等他挂了电话,江知宴问:“你今天生日啊?”
楚修佯装失望:“一张床上睡了两年,nitama连我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
邻桌的女生们露出迷之微笑,江知宴瞬间炸毛,压低声音说:“靠,饭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谁跟你睡一张床了,明明是上下铺好吗!”
楚修摇头叹气:“总之我对你很失望。”
江知宴自知理亏,丢下一句“你等着”,站起来跑走了。
等了五分钟,炒冰吃完了,楚修正想喊老板结账,脑袋上突然扣了一顶帽子,江知宴坐他旁边,说:“生日礼物。我可倾家荡产了啊,你别挑我理了。”
楚修摘下帽子看了看,笑着说:“请问你家产多少?”
江知宴说:“二十。”
楚修:“……”
江知宴又说:“后半个月你养我。”
楚修咬牙切齿:“你大爷的。”
路边摊二十块一顶的棒球帽,楚修从20岁戴到24岁,已经洗褪色了,却还舍不得扔。
楚修拉回思绪,说:“上车吧。”
江知宴坐上副驾,等楚修上了车,他说:“修哥,我想去b大看看。”
楚修系安全带:“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去b大?”
江知宴说:“我今天坐车去医院的时候,看着街上那些高楼大厦,隐隐地有点熟悉感。我就想,如果去以前生
恋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