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到了朝会上。不出袁萝预料之外,针对此次新科进士的分派,朝堂上引发了剧烈的争执。
世家之间虽然也存在内斗,比如王氏谢氏为首的江左门阀和韦氏为首的东山门阀长年不和,但面对打压寒门士子上,所有势力空前一致。
“皇上,娘娘,这些新科的毛头小子,虽说文章做得花团锦簇,那都是纸上谈兵,治国理政可不是做文章,若是贸然将他们派去重要的官职上,只会误了大事。君不见战国时候,赵括兵法大家,指点江山,雄辩滔滔,真干起活儿来……”谭博瀚义正言辞。
说的还挺有道理。袁萝抚摸着指甲套儿,笑吟吟道:“谭丞相说得很有道理,本宫也认为,新人最好从底层干起,多添些历练。正好最近灵州、岳州都空缺地方官,就将这几个人安排在那里吧。”
谭丞相表情一窒。
灵州、岳州都是东海王的领地,那可是出了名的膏腴之地,怎么能便宜这堆泥腿子。
之后自然又是一顿争执。
经过持续数日的朝议,最终的结果是各退半步。
几名袁萝看好的人才都安排在了实干的岗位上。原本众人目光的焦点——新科探花郎沈东流领了工部的差事,以从六品水运转呈司的身份主理西部潢河河道拓宽工作。
这让众人大感意外,治理河道可是个费力不讨好的活儿,天南地北地跑,而且今年开春以来就是大旱,挖井都来不及,哪有银子去修河道,都快干了。
将人扔去冷衙门,贵妃娘娘这是听闻了最近的风声,所以要撇清关系吧。众人纷纷想着。
比起科举新人的安排来,还有另一件大事更加攸关万千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