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是这样子的,我们的关系不很好的……”停顿一下,似乎觉得这样的形容对於两人的关系都还未免太过於高估,於是又急急纠正道,“噢不不,应该说是非常非常糟糕……”
庄景玉满头大汗辩解得费力心慌,完全没注意到,此刻他正冲著欲图辩解的那三个人,却都好像看到鬼一样地,正满脸错愕地死死盯著他瞧。
看到这样三副不约而同的惊异表情,庄景玉以为他们是不肯相信,急得不行。原本正常情况下,人一急,那麽话也该很难讲得清楚,但也许因为,庄景玉本来也就不是什麽正常人,因此他现在的话,却反而越说越清晰流畅了:“真、真的……他这个人很不好……嗯……其实是很坏的……今天他来找我,请我吃饭,也、也不是因为有什麽好事情……”
发现自己解释得越多室友们的表情就越是错愕,庄景玉说到後来似乎猛然意识到问题症结所在,刷地停下来,局促半晌,最後斩钉截铁地总结了一句:“反、反正,他就是很坏……”想了想,又更加仔细地补充了一番,“至少是对我很坏……”
他自己意识不到这句话中那一份隐隐流动的嗔怪暧昧。於是只能同脸色愈发显得错愕惊悚的室友们大眼瞪小眼,就这样干巴巴地互相凝望著,彼此都将彼此,误会得远离事实太多。
这一次是周云飞率先回过神来。
“呵,我看你这位同学倒是让你变得不再那麽哑巴了嘛,挺好的。你觉得他怎麽对你坏了?”
……这个问题如果真要解释清楚那著实有些说来话长。再者庄景玉也不大想让他们知道,自己曾经被黎唯哲丢进过监狱──这种丝毫不值得再提的痛苦往事。
於是沈默良久,庄景玉这才慢慢小声回答了句:“他、他欺负我……”
三人:“……”
感、感觉更奸情了有没有……
总之听罢庄景玉的回答唐汉绝倒,而周云飞则是一脸高深莫测地挑了挑眉。
相比起来魏嘉的反应就比较沈不住气,淡定不能,稍显暴躁:“拜托!你一个一米八几的大男生还能被怎麽欺负啊!他是要吃了你还是要强了你……呃……咳咳……”脱口而出的瞬间恍然意识到这个“强”字貌似和唐汉刚刚的“搞”字没什麽大的区别,魏嘉哽了哽,迅速地悬崖勒马了。
结果庄景玉这个脏话文盲根本没领魏嘉的情。他天真地以为“强”字就是强迫对方做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情──而且这种事情,还只停留在一种非常单纯的境界里。於是庄景玉眨眨眼睛非常不满地附和了句:“对啊……他很霸道的,已经强过我好多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