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话一出口,成怿脸色突然难看起来。
“呃,我说错话了?”
难道他找凰钟是要报仇,不对!他也不知道凰钟在哪!还打算让我想起来好告诉他,所以现在当务之急应该是恢复记忆。
我刚想开口,就被成怿瞪了一眼。
“那个人,已经死了。”
“谁!死了?”
“你耳朵聋了吗!凰钟!”
被莫名其妙地吼了。
有一丢丢悲伤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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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成怿分开后跟萧老爹道了歉就偷溜到后苑来找燕归,在事态未明了之前,这个乱打乱撞碰到的应该可信些。
恰巧燕归和林怒打输后,特听他教诲,坚信吃苦耐劳方有所获,被林怒忽悠到后苑洗马。这公子哥大概连洗澡都要别人伺候,洗起马来简直就是打战。
甩着湿漉漉的袖子横刀立马一样气势十足,大言今儿不把它洗了,就把自己洗了。
我倒是觉得后者可能已经实现了。
“什么!”燕归十分震惊。
“你说什么!你竟然和成怿说起凰钟!你是真的不知道凰尊主是成家小公子的禁忌吗!”
不就是个死人吗?虽然这样想着但还是一脸好奇地扒着燕归衣袖。
“你说说嘛!什么禁忌?不要说一半留一半。”
“你这病好严重啊,这都是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燕归看四下无人,拉着我凑近了耳语。
“要说起来这成家小公子现在看着风光无限的,其实不然,成家许多人都看不惯他,也是如今成家当家作主的是他同房堂兄,是个好脾气的人。不然他能如此逍遥。光是他一半妖族血统就够他蹉跎了。”
想起世家对血脉极其看重,成怿应该也吃了不少苦。
“可是人家走运,被当时还在青辞台修道的凰尊主捡回去,一同拜在大长老门下,一时间就水涨船高了。成期也就是他堂兄听闻堂弟踪迹就打算迎他回宗,虽然也不是很顺利,但是仗不住人家有一个做尊主的师兄。”
所以成怿和凰钟是师兄弟啊!
“不过现在正好形势相反咯!当年的孤儿如今是成家行二的公子,凰尊主却死无全尸了,如今提起他的人大多是摇头叹息,可怜好一位红衣白玉郎。”
舔舔有些干的嘴唇,心沉沉下坠,像吞了秤砣一般噎得慌,却无处可说。
“他的第一大罪就是曾经因一句口角就杀了数百位修士。这也是他脱罪不得的,当时目击的人直说那简直就是地狱修罗再世。”
燕归袖起手来打算再接再厉继续涮马,和眼前这只特不喜欢洗澡的大白马一横眼,马重重地打个响鼻,焦躁地跺步。燕归刚想上前,却脚下一重,险些一个踉跄打滚。
低头一看,不知吊在他脚上。那大白马也探头去看。
“你这是要干嘛!”
“我不乐意了!”不知抱着大腿,也不懂为什么要这样,但是就想抱着。
“你这是干嘛!又不是我惹你生气了!你要去烦也是去烦那个罪魁祸!”
……
萧宸冷着脸端坐在树下的苇席上,看着对面的成怿重重冷哼。
成怿依旧是一副凛然轩昂的样子,白色衣服翩翩如谪仙。
只是脚上抱着一个,萧蘅白。
“小白不可无礼!”
“没有关系的,萧家兄长,她喜欢就抱着吧。”
成怿笑得开心,还伸手捏了捏不知耳朵。
不知侧头张大嘴一口咬下去。
“……”成怿呆滞。
“……”萧宸暗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