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件旧事就重重提起,轻轻放下。似乎风过无痕,连赴宴者都无甚感觉到,忘了是因何开的宴席。不过宾主尽欢,倒是可喜可贺。
不知就在这种情况下离开青辞台,离开之前把刚好赶到的燕归托付给成怿,让他得偿所愿。成怿看着她欲言又止的,结果就把山上一棵养了好久的巨木踢倒了。
她得去一个地方,萧蘅白的居处看看。
临溪山,很是普通的一处,因靠着一条东西流向的小溪得名,山下落着许多人家,时常在溪边浣衣,那溪也叫浣溪。不知想不出来这地方平平无奇,那里都有,为何萧蘅白偏偏选了这个地方。
最多就是山上的树木葱郁了些,也许是靠近青辞台,岚霭也多,倒有种仙境的感觉,不过小山低矮,只有山顶处才得见。萧蘅白的居所就在草木幽深之中。
“有人吗?”
推开门扉,不知看着眼前的竹屋围篱,青苔石阶。有种回归璞真的感觉,真想不到是这样的场景,虽然符合一个低调医师的品味身份,却不符萧蘅白种种行事风格。
那应该是深山中的富贵窝才是。
飒飒
有树叶风声,不知猛的回头只见旁边大树叶子簌簌摇动,枝丫颤着。这里树木丛生,在树丛间隐匿踪迹最是简单隐蔽的。看着林海间摇曳声此起彼伏,倒一时间不知往哪去寻。
“是谁!”
不知心下一动,大声喊道。
“是御剑吗?”
果然簌簌声消失,不知一喜,看来是找着了。
抬脚走近林中,冷不防一大捧树叶簇拥间垂下来个圆形物事,吓得不知后退。
捂住心口去看,圆形球状的物什还垂下一条黑色带子。
那是一个人倒吊着,探出头来。
“啊啊啊!”
“小姐!”很是欣喜万分。
“你吓死我了!”
“对不住。”
一个八尺高的巍峨男子拘着身子,低垂着头小心翼翼地打量,蛮英气的容貌却带着试探畏惧的可怜巴巴。这是什么情况啊!
御剑这个名字不是应该很厉害果敢的剑客吗?怎么是这样子!
“你是御剑?”
“嗯。”小媳妇似的点头,还犹豫地看看我,我一对上他目光就立马撇开。
很不对劲。
“御剑,你别扭头啊!看着我!快点!”还得故意凶巴巴的。
“是。”
“我是谁?”他立马起身就跑。
我?我是鬼吗?
不知紧追其后跑去,这家伙跑得更快,嗖的一声就躲竹屋里去。
“你干嘛!”
就看见这人哆嗦着拿着木铲子,吓得手里的鸡蛋啪嗒掉地上。
“你,你饿不饿?”
我瞪大眼看着,突然大笑。
“你呀!怎么这个样子啊!”
御剑看着不知笑也不好意思挠头傻笑,对着窗外一丛红花慢慢阖眼。
“我饿了!”
屋外红霞漫天,炊烟袅袅从村落中升起,日落归家。
临溪山脚下,如影鬼魅般出现一行人。
月浮云薄暮,摇摇竹枝墨。
一袭红衣曳地,二盏明灯骤然点起。黑夜里一点银光划破,亮起芙蓉面柳眉轻蹙。柔夷执着一根簪子。
是个红衣美人,鬓间簪着三瓣白花,慵懒无聊地卷着一缕发。
“护法,教主说的就是这附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