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捂着肚子皱着脸乖乖点头。成怿看着御剑,后者立马站直,手里的花灯却摇晃得笨拙。
“唉,看着她。”
“去吧去吧!”不知摇着手。
目送成怿离开,不知捧着肚子发呆地看着倒映在水里的烟花艳丽。
“不知。”
“嗯?”
“你很迁就成公子。”
不知偏头,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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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不知抬起头想回答,就看到远处一阵喧嚣。
“那是什么?”
“杂技玩戏吧。”
“我们去瞧瞧吧!反正成怿还没来!”
御剑踟蹰起来。
“走嘛!我们就在边上看一眼!”
不知不由分说就拉着御剑跑,哼!谁迁就人了!
不知凭着一股劲就往前挤,冷不防撞到别人。
“丫头,不看路啊。”荧惑看着矮了一个头的不知,这丫头好矮。
不知盯着荧惑的红衣裳,这颜色真好看。
“这位姐姐,对不住了。”
她抬头就望进那双秋水眼眸,两人俱都颤了一颤。
荧惑打量着这笨丫头,不由好笑。看着倒还讨喜,就是有种熟悉的奇异感觉。
“莽莽撞撞的,赶着投胎啊。”语气却柔和,不带怒气反而有些亲昵。旁边跟着她的随侍一个个奇怪起来,这魔女今个怎么好脾气了?
“对,不住。”不知还愣怔着,却让开道,木木地看着荧惑。
荧惑看着她有些乱糟的发顶,心想这丫头也不注意形象,心下一动。袖中银光一闪,随侍以为要血溅当场时,那一枚小巧的簪子就插在她发上。
“这样瞧着好看了许多,小姑娘家家的要好好打扮才是。”说着就从不知身边走过,肩膀轻轻错过她。
不知看着满是银簪从袖中流泻而出时的样子,浑身发冷。烟花突然绽放在夜空中,她才浑然清醒。晚风一吹,脸上一片凉意,竟是不知不觉中泪流满面。
“姐姐。”
这一声跌落进人声嚣嚣中,消弭无踪。
回去路上不知一脸郁郁寡欢的,成怿看着捅了捅御剑。
“她怎么了?”
御剑回想一下。
“大概是被女子调戏了。”
“……”
不知听着露天搭建的大棚里竟请了说书,一时好不热闹。
漏过开场词,就听见那声音哀婉低沉,却悠悠道出。
“话说……”
突然一点点红光出现在水波漾漾中,带着轻盈停在不知肩上。
不知抬头只见满天皆是红色流萤,如同星河流动。烟花已歇的黑暗夜空顿时生动起来,连带着那一丝丝无处寻觅的怅然若失都消散。
点点流光中一点青色格外瞩目,悠悠停在成怿举起的手上。
这只应该是通灵蝶。
“不知,我们要回青辞台了。”成怿看着红光闪烁中若隐若现的面容,突然觉得很是模糊。
“我不喜欢那个地方。”
不知看着满天飞萤,心里有种难以言喻的厌烦疲累。
“我不去。”几乎是孩子气的叛逆。
“不知……”成怿声音突然低下去。
不知回头去看,就觉得脸颊一凉,有温热液体带着铁锈味。
眼前藏在夜色中隐去气息的黑衣男子冷脸默然。暗红色剑芒饮了鲜血,逐渐红光大振。他抬手迅速地扯下不知发间的银簪,不知觉得头皮一痛。
“凤旅!你干什么!”蓝色剑光瞬息出鞘,自动进攻。
“呃?”那人像是看见什么奇怪的事,猛的后退,那把暗红剑突然发出低鸣像是畏惧一般哀嚎。血腥味弥漫开来,空中流萤顿时躁动起来。借着红光大盛,凤旅看清不知的脸。
“你是萧蘅白?”
他凤眸轻睁微讶,猛的退却。
剑掉落。
台上乐曲一响,打断了对峙。
“谁曾想那一次的意气用事就定了一人的生。”
说书人一声悠悠叹息,似乎将要破开永寂的浑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