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醉了。”我愣愣地跪坐在地,原来,暮秋有这么多不忿。
捻起手,拂去她眼泪。
成怿猛的站起,推开门跑了。大概也很是伤情吧。
“何苦呢,人死了就埋了。哪来这么多事。”
幽室里无声沉默。唯有不知跪在地上,嘴角一抹冷笑。
“好了好了!伤感完,就干正事。”
站起来自顾自打量着这个法阵。
“嗯。”抬手咬破手指,低身在法阵上画着。忙活好一阵子,不知站起来看着这阵法。
御剑藏在门外等了许久,莫不是也喝醉了?
推门而进,就看到不知趴在地上法阵内一动不动。
“凰公子!”御剑心都提起来了。就看见不知招招手。
“我就是躺躺。”
“您是怎么做到的。”御剑小心翼翼地踏进法阵内,扶起倒在一旁的暮秋。
“青辞台最负盛名的就是这无双法阵,您是如何破的。”
“这有什么,不能破就改呗,削弱了一下法力而已。你别站这!快出去,待会法阵就恢复了。”
不知找了个地方坐着,顺便解开腰带,打算换衣服。
御剑一见吓得忙捂眼。
“您也说一声啊!就这样宽衣解带的!您好歹也是个女的!”
“哦,还没怎么适应。”
“我很好奇。”御剑不好意思地笑。
“您是如何如厕的!”
“你给老子滚!”
御剑拎起暮秋就要跑。
“等会!你恐吓一下暮迟啊!那家伙可是个黑心的!就说我给暮秋喂了药!要是他临阵倒戈了,暮秋三天内,那个七孔流血!知道了吗!”
御剑一缩脖子,“这么血腥的!”
“快滚!”不知拿起酒杯就扔出去!
砰地一声,大门又关上了。幸好成怿走得急,不然还得想法子开门呢。
现在就等天亮了。
不知抱着头躺下,看着重新黑暗下来的幽室。这本就是为了惩罚人而造的,自然是有多封闭就多封闭。这门一关,简直就是置身幽冥,安静得可怕,偏偏一丝光亮也无。
以前暮秋小时候被关着,吓得整天拍着门大哭。那时也不过七八岁吧,后来知道了如何画法阵铭文,就常常私自来替她让她出去玩会。
“那时候真傻,也不怕那死丫头不回来。”
倒是被逮住过一次,然后就没再来过青辞台了。直到成年后正式拜师。
“这么多年,那丫头也真可怜。”
胡思乱想的渐渐困了。
晨钟敲响,幽室的门再次打开,一队墨色衣袍的弟子走进来,墨色代表戒律,是青辞台上掌管规则法度的。
他们安静沉默地看向金光微弱女子法阵,里头躺着个睡得酣畅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