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短半天时间,男人彻底扭转了早上对峙的僵局。
往日惜字如金的他,恍若变身话痨,格外风趣健谈,既赢得了宁母的欢心又博取了宁钰的好感。
他俩一个是丈母娘看nv婿,越看越满意,一个是如遇偶像般崇拜万分,明廷哥长明廷哥短地叫着。
唯有宁菀明白,这幅其乐融融的画面,不过是场人为编织的幻象,一触即灭。
她心里闷闷地难受,x前似有什么东西堵得慌。
晚饭后,宁菀送男人下楼。
狭窄的楼道,脚踩阶梯的回声异常响亮,一下一下敲击在人的心头。
宁菀有句话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下至一楼,她终忍不住,语带埋怨道:“厉总,你玩笑开过头了。”
“明廷,”厉明廷转过身,看着她,郑重其事地说,“叫我明廷。”
他说得一脸认真,宁菀忽觉眼眶莫名酸涩,心底没由来的委屈之意,憋了一整天。
她再难抑制,有些嗔怪地控诉:“你明知,我不能这样叫你,我以什么身份这样叫你。”
他们的开始,就注定她无法用平等的姿态,来面对他。
她只不过是他花钱包养的床伴而已,她有什么资格,直呼金主其名。
“nv朋友、未婚妻或是妻子,随你高兴。这些身份的主人都只会是你。”
厉明廷捧住她的脸,指腹擦拭着她自眼角滑落的泪珠,像要印在她心上,一字一句地说:“我想娶你,不是玩笑话。”
冬日天se暗沉,残光明灭,院墙外树影婆娑。
男人一双漂亮的凤眼,黑得发光,璀璨如繁星,眸底深处的柔情,浓似蜜糖,足以将人腻化。
宁菀逃避x地想撇过头,却教他捏住下巴,牢牢定住。她不得不直视着他,迎上那双让她心跳加速的黑眸,身心俱颤。
“我对你的喜欢,一点也不b你对我的少。”
他t0ng破了那层窗户纸,似是不yu同她继续暧昧下去,对她下最后通牒:“我可以给你时间接受,但绝不允许你怀疑我的真心。”
男人果然看穿了她的心思。
更准确的说,是两人皆觉察出了对方的心思,只不过对此事,彼此都心照不宣。
可现在,他打破了这道界限。
宁菀感到惊慌失措,她往后退了几步,男人亦上前几步,将她b到墙角,退无可退。
他的双手撑在她脖颈边,把她圈进了他的势力范围之内,像一头虎视眈眈的雄狮,紧盯着她。
身后抵着冷冰冰的石墙壁,身前贴着像山一样高大的男人,四目交缠,宁菀心中一时千回万转。
ai情就像飞蛾扑火,对人有着致命的诱惑力。
他此刻对她新鲜感正浓,甚为喜ai,若哪天厌烦了,必然弃如敝履。
而她到时失去的不止是身心,还有她大好的青春年华。
要相信他吗?
宁菀哑然失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