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树满放了心,自己这闺女是个心大的,可总归是个孩子,他还真怕给吓着了,这一夜睡好了应该就没事了。
“爹,昨天夜里村子里可有异样?”
“没有,我刚才去大口井挑水碰到你二叔了,他昨夜值夜,说是狗都没叫几声,想必那伙贼人短时间也不敢再出来作恶!”
父亲说的有道理,田桂芝深以为然,那这事就有点麻烦了,不怕敌人多,就怕敌人打游击啊!
“你还用不用水了?”
田树满拎着水桶打断了女儿的沉思。
田桂芝忙把自己盆里的水倒进了菜地里,
“都倒进来吧,放到这里等下洗衣服,今天不要让我娘去河边洗衣服了,反正也没几件。”
女儿说的对!河边树林草窝子可不少!
田树满一听忙挑着空桶又出了门,今天要多挑两担水。
“你说你,都说了这水我来挑,非不听。”
瞪了拎着水桶进门的人一眼,程氏抱怨了一句。
“你在做饭不是正忙着嘛!我挑半桶又不会洒。”
田树满把两个半桶水倒进了水缸,又挑着桶出了门,这夏天他又不怕湿了鞋。
田桂芝一边烧着火一边拿自己烤的酥酥的小鱼干喂萌萌,
“娘,下次你买肉碰到有大骨头多买点。”
“那骨头剃的一点肉都没有要来干啥?”
“煮熟了我们喝汤骨头给萌萌啃!”
程氏瞪了女儿毛茸茸的头顶一眼,这丫头可真会算计!
吃过早饭,田树满夫妻坐在堂屋里一个画图样,一个剪纸,这是他们接到的第一笔剪纸的大单子,虽然只是女方出嫁嫁妆所用,小图样居多,可若是她很满意的话,那么男方家里会不会也来订呢?那个才是大头啊!
田桂芝也很忙,她还在忙着自己的草帽事业,本来她以为自己想的别出心裁的草帽可以卖的红红火火,谁知现实却是她想多了,目标客户太少了!
嗯,必须调整策略。
红色是时人最喜欢的颜色,被蒸过的秸秆已经破坏了结构,染色变的容易,秸秆扔进了装有染料的罐子里,这染料有点少,每次染得都不多,为了颜色吃的深一点,她要估算时间,可家里连香都没有,她只能在心里默数数。
“大姐大姐!”
毛毛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桂芝伸出手指‘嘘’了一声,她现在正在记数,弄错了秸秆颜色不一样可就废了!
待罐子里的秸秆捞出来后,桂芝抬头就看到六郎肿的如同核桃的眯眯眼,她这几个叔都随亲娘了,一双眯缝眼简直是完美遗传,这一肿更看不见了,
“六叔,你这是挨揍了?”
努力控制住自己上扬的嘴角,眼神里露出了丝同情,
“你昨夜不会把你三个哥都给冲走了吧?”
六郎本来要倾诉的话就给咽了回去,手指颤颤的指着侄女,气狠狠的道,
“连你也冤枉我!”
“大姐,你不知道,六叔好可怜!”
毛毛小脸皱成了一团,给六叔抱不平,
“早上被奶奶用柳条抽的屁股都肿了,奶奶真的太过分了!”
桂芝的认知里,周氏虽然刻薄,擅于使用冷暴力,可对自己的亲儿子还真没咋见动过手,这怕是作了个大业啊!
“咋回事?”
毛毛添油加醋的说了六叔的被冤枉惨事,他昨天赚的铜板放到了枕头底下,今早被周氏进屋收拾换洗衣服时发现了,非说是他偷钱,六郎气哼哼道,
“我娘想屈打成招,可我威武不能屈,坚决不承认!”
“你就不能说是你赚的?”
桂芝奇道。
“不能,我说了自己赚的这钱肯定就被她收走了!”
对母亲知之甚深的六郎咬牙道。
田桂芝朝着六叔露出了一个看傻子的眼神,
“那现在呢?钱不还是被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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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走了,你还要背个偷钱的名声!”
六郎却道,
“是二哥找我爹说了话,我爹把我娘骂了一顿,把我的钱还给我了,他还答应我这钱归我自己,不让娘管!”
桂芝就翘了个大拇指给他,
“六叔真机智!”
“那我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