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宴又去问村长借了牛车,出村时碰上自家叔叔,还被盘问了一番,他没与人说自己捡了个来历不明的伤患在家中,随便找了个借口搪塞过去,赶着车出了村,凌祈宵在外头山脚下等他。
这人身上穿的是他上回从镇里买回的衣裳,他已经挑的好布料买,但与捡到这人时,他那身染血的绫罗绸缎依旧没得比,饶是如此,一身寻常布衣却掩不去这人浑身的贵气。
温宴赶着车过去,远远看到他,兀自感叹,这人真不知道是怎么长的,竟跟画里人一样。
凌祈宵坐上车,温宴特地放慢了车速,这么个美人,他可得怜香惜玉着些,山路颠簸,要是把他伤口又颠裂开了多不好。
凌祈宵问他:“镇里是否有铁铺?我想买柄剑。”
“有啊,不过那老铁匠手艺很一般,还贵。”
“能用就行。”
温宴闻言一脸艳羡:“你都不问问多少银子啊?也是,几十两对你来说肯定不算个事,我也想要把剑,多威风,可我买不起,我的匕首还是在山里捡到的,都生锈了。”
凌祈宵的眸光动了动,听着他絮絮叨叨地说个不停,没接话。
到镇上时已近晌午,这座镇子不大,热闹倒还挺热闹,做买卖的人不少,街上卖什么的都有。
温宴给凌祈宵指了铁铺的位置,自个先去了药铺给他开药。
掌柜的抓药时,温宴趴在一旁柜台上百无聊赖地晃脚。
已经到饭点了,药铺对面就是这镇上最大的酒楼,一阵阵饭菜飘香,他的肚子咕咕叫,五脏六腑都在唱空城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