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一早,凌祈宴又去了宁寿宫,昨日之事,太后几乎一晚上没睡,凌祈宴担心她老人家想不开,一大早便过去陪她说话。
温瀛则去了凤仪宫。
沈氏疯了一整夜,凤仪宫上上下下都被折腾得够呛,皇帝不管她,只能由温瀛这个亲儿子去。
他一样被挡在殿外,凤仪宫正殿的大门紧锁,隐约能听到里边沈氏又哭又叫的声音,外头跪了一地的宫人,但没一个敢上前的。
温瀛站在殿前,冷声示意:“开门。”
凤仪宫的大太监战战兢兢道:“娘娘不让奴婢等进去。”
“本王让你们开门。”
“可……”
他一脚踹开了凤仪宫正殿大门。
大殿里凌乱不堪,一地的碎瓷片,到处都是倾倒的桌椅器具。
沈氏浑浑噩噩地坐在地上,衣衫不整、披头散发,哪还有半分中宫皇后的威仪。
听到声响,她木愣愣地抬头,眯起眼睛,半晌才适应骤然而来的刺目阳光,也终于看清楚了背着光、面无表情站在门边的温瀛。
短暂的迷茫过后,沈氏眼中的情绪被刻骨的恨意取代,面容几近扭曲,胡乱抓起一块碎瓷片,跌跌撞撞地爬起身,冲着温瀛扑了过去。
温瀛冷冷瞅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