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在假山后头,听着郑茗薇表白的时候,她甚至想好了,若是温顾接受了她,准备纳郑茗薇为妾,那她就算是掉了脑袋,也会求皇上收回那道赐婚圣旨。
她现在倒是有些理解,前几日在桃花林,温顾看见自己和刘章在一起时,为什么会出面说那些话。
不过她也算是见识到了温顾的冷血无情,估计他们大婚之后,温顾也会这么对她吧。
但她可不是郑茗薇,迫于圣旨,她愿意和他相敬如宾,好好过日子,要是温顾敢给她脸色看,她可不会唯唯诺诺苦苦求着他,大不了一拍两散。
“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我们回去吧。”萧惋叹息一声,回到宴席上。
“惋惋,你回来了,你有没有看见……”刘茵茵看了看郑茗薇空着的位置,又不知道该从何问起。
“什么?”萧惋问。
“没什么,刚刚的歌舞跳得不错,你早点回来就能看见了。”刘茵茵摇摇头移开话题。
萧惋笑笑,“可惜了。”但她的神情一点儿也不觉得可惜。
每次宫宴,萧惋都是安静地吃完,再出去转一圈儿,回来等席散了就回府。
今日,她却心不在焉地频频看向对面的男眷席。
“你看什么呢?”王若筱看见萧惋的动作,问。
“你看对面,哪个是温将军?”萧惋扬了扬下巴问。
“我不认识温将军,而且离着太远了,也看不清楚。”王若筱摇摇头说。
萧惋又看了一会儿,也看不出来什么,轻叹口气作罢。
回府之后,萧惋一直想着今晚发生的事,也回想起之前几次和温顾见面的情形,貌似都是不欢而散。
第一次,她崴了脚,温顾送她去客房本是好心,可是她当时不知温顾身份,将他当成别有用心之人,当着他的面说他杀人不眨眼,虽然自己不是信口胡诌,但任谁听了这些话也不会舒心吧,现在想来,当时温顾的心情恐怕不太舒畅。
第二次,她进宫,在御花园追猫,她只看见他一个背影,本来她想上前和他打声招呼的,可是他起身就走,丝毫不考虑她的感受,她心里也不舒服,那这两次算扯平了。
第三次,他误会自己对刘章投怀送抱,带着面具出现,不顾真相就给她警告,还自称是温将军的朋友,说温将军十分可靠,如今想来,他不就是自卖自夸么。
第四次,便是今日她撞见郑茗薇向温顾表白心意,萧惋不由自主将这两件事做对比,心里便有些不平衡。
自己和刘章是个误会,可是郑茗薇可是实实在在地喜欢温顾啊,这么一想,萧惋便觉得自己吃亏了。
入睡之前,萧惋想着,第二日要派人去一趟平南侯府,她要和温顾开诚布公地谈一谈,关于郑茗薇,以及两人婚后生活要约法三章,成婚五年内,温顾都不许纳妾。
第二日,萧惋醒的时候外面天还没亮呢。
又睡了个回笼觉,萧惋起床,任画扇和问雪给自己梳妆打扮,“画扇,一会儿你去平南侯府递个帖子,我今日要去一趟。”
画扇微微惊讶一瞬,但也只是一瞬,便神色自如地应声。
谁知,等萧惋梳妆打扮好,去送帖子的人回禀说:“郡主,平南侯府的人说,昨夜温将军已经连夜离开京城了。”
“什么?”这真是出乎萧惋意料。
昨日还在宫宴上的人,怎么今日就不在京城了?
“听说是皇上命温将军去办事了。”
萧惋原本选好了要戴哪根簪子,闻言将簪子放下,“可知温将军什么时候回来?”
“不知,听平南侯府上的人说,温将军只说办完事就回来。”
看着镜子中装扮得十分精致的脸,萧惋忽然有些索然无味,“你下去吧。”
想见人没见着,萧惋忍不住感慨,她和温顾之间,大概真的没什么缘分,这么多次,都是阴差阳错地错失见面的机会。
不过温顾走了,萧惋的日子还是照常过,她收拾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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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情,转而去了王将军府上看望伯父伯母,又和王若筱在一起消磨了半日。
日子又平静如水般过了几天,一个出人意料地消息打破了这个平静。
“郡主,丞相给郑小姐定亲了。”箩萤回家看望父亲,在街上听说了这个消息。
“怎么这么快?”萧惋知道丞相和丞相夫人有意给郑茗薇找婆家,可这才几天啊,就把亲事定下了。
“这个奴婢就不知道了。”
“定的谁家?”
“听说是丞相夫人老家的一个秀才。”
萧惋看着箩萤双手比划完,心中甚是惊讶。
怎么只许给了一个普通的秀才?京城中门当户对又有前程的适龄公子不少,丞相怎么舍得把唯一的女儿嫁到那么远的地方,且只嫁给一个秀才?
难道,宫宴那日的事情,丞相知道了?
丞相确实知道了自己女儿做了什么事,且告诉丞相的人,就是温顾本人。
“晚辈一直敬佩您是个忧国忧民的好官,但不知是不是您过于操劳国事,从而疏于对女儿的管教,竟让女儿做出对男子自荐枕席这样的事来。”温顾离京前,去丞相府将郑茗薇的所作所为都告诉了丞相。
丞相听了,恼怒不已,先是替女儿和温顾道了歉,又说会妥善解决好此事。
“不知丞相打算如何解决啊?”温顾问。
“你放心,夫人已经为小女寻婆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