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熏自己爹娘健在丢给闻人宴教导算什么事啊!让他教还能把这丫头教成这样也不怕误人子弟!她为什么要和一个四岁的小姑娘一起听学!
“闻人宴,你到底要做什么?”她强忍着怒气开口。
崔远道急忙呵斥:“琬妍,不可无礼!”
闻人宴的眼睛终于和她对上,眼神清明犀利,似乎能透过这幅皮囊将她的血肉一寸寸摸清。
“书苑已让人整理好,你想带谁便带去,想何时出府都随你意。”
他把话说到这个份上,沈离经若实在不明白就是傻子了。虽然不明白他的意图,但闻人宴必定摸清了她的身份,若他有意对付崔远道就不好了。
沈离经长呼一口气选择妥协,虽然待在书院行动不便,但闻人府比起这里还是安全得多。
“谢丞相。”丢下这一句后她转身就走。
总归也被人出来了,也不用和他装那些繁文缛节。
崔远道算是看出来了,闻人宴和他下棋拖得慢一点是在等沈离经,一旦人来了就半分情面也不给杀他个片甲不留,为了她迅速结束棋局。
既然两个人都心照不宣,那他也没什么好说的。
“那便谢过崔公子了,在下也该告辞了。”
“我送丞相一步。”
“不必”,他摇头,沉吟片刻,道:“她身子不好,可想到法子了?”
崔远道:“多谢丞相挂念,在下定会找人医治好琬妍的顽疾。”
“若有需要,可来找我。”
自始至终闻人宴都没和他聊过什么公事,包括京中闹得沸沸腾腾的李恒陈案,每一次都是为了沈离经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