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的日子说是度日如年也不为过,外面春光正好,屋子里却是一群正值豆蔻年华的小姐们在念着之乎者也,无论是酸诗还是古籍都让人头疼不已。
并非所有人都是自愿学这些东西,但她们不甘心被别人比下去,宁愿来这遭罪也不能受人讥讽。
在京中,凡是有资格进为止书院的都非富即贵,要么就是天资过人有济世之才,仿佛进不去就很丢脸。
头几天沈离经还能装个有模有样,等夫子一换就要暴露原形。
一个秦喻一个闻人徵,再加上板着冰块脸的闻人霜,几日下来她的手指已经抄书抄到酸麻,偏偏手腕总是使不上力,一动笔就微微发颤,导致她的字也不能见人。
闻人徵是半点不留情面,劈头盖脸的一顿训斥,就差说她狗屎无用了。
一个十六岁的小姐,状元郎的妹妹,却写得一手不如十二岁稚女的狗爬字。女院众人纷纷对沈离经改观,连着眼神都带上了不少鄙夷。好在她脸皮厚,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识过。
她们说崔琬妍不好,关她沈离经什么事。
闻人徵这么多年还是没改煞神作风,严苛古板,骂人不带脏字的把人损到土里,便是怒极了书一扔,也绝不口吐粗鄙之语。
处罚起来也丝毫不手软,让娇滴滴的小姐和公子哥们叫苦连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