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羲玄细细将王之姚打量,觉得自己以后收人,最好收丑点的。
“祭天仪式已经这么复杂,我那么多奏折可怎么办!”风素心越想越烦,已经有撂挑子的想法了。
陈羲玄摆了摆手,示意王之姚退下,王之姚向他躬身行了一礼,转过身悄悄的擦了把额头冒出的冷汗,赶紧快步离去。
信王刚才的眼神,实在太吓人了太吓人了……回想那日在王府被审问,信王的态度还算温柔的呢!王之姚边走边想。
“陛下放心,若您信的过臣,奏折和祭天的一切,臣都愿意为陛下分忧。”陈羲玄温和的笑说。
风素心感激的看着他,想了想,又对一旁的宫女说:“劈出东侧殿,让信王居住。”
宫女闻言就是一愣。
陈羲玄也猛的脸红了。
“怎么,羲玄不愿意?”风素心纳闷道。
“陛下,这,这也太快了……容,容臣准备一些时日……”陈羲玄脸颊越发滚烫,说话也越发吞吐起来。
“快?快什么?我还嫌慢呢!还准备什么?住过来就是了嘛!”她不解道。
“陛下,这样做,恐怕旁人会多嘴……”
“谁敢说闲话?哼,大臣想做皇帝的主,不如回家种红薯!”风素心豪气的一挥袍袖。
陈羲玄闻言心头一震,又止不住的荡漾起来,看着她的眸光,越发的波光潋滟,流光动人。
风素心站起身,走到他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他赶紧垂下头,目光有些闪躲,唇角却抑制不住的往上扬。
“羲玄呐,你为朕分忧,朕不好意思让你两头跑是不是,这样多累啊,以后你处理完奏折后,若天晚了直接在东侧殿住下,就不用回王府了,毕竟这天也越来越冷了,你若累的或者冻的生病了,朕还能靠谁呢!”风素心掏心窝子与他说道。
陈羲玄却猛的一抬头,脸颊上的红晕已经褪去,恢复了正常的肤色,眉头微颤,道:“陛下……您只是为了让臣办公方便,才劈出的东侧殿?”
风素心不明白这一本正经的说着话,他的脸色又红又白为哪般,只是诚实的点点头:“对啊,这样不好吗?”
“……好。”陈羲玄觉得自己的心有些向谷底沉去,又赶紧敛了敛心神,又为自己刚才的胡思乱想感到羞愧,忙向风素心敛衽一礼:“陛下为臣如此周全设想,臣当为陛下,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风素心看着他,满意的点点头。
陈羲玄行礼后站直身体,面沉如水,再无二话。
于是信王陈羲玄留宿女皇寝宫东侧殿的事,就像长了翅膀,很快就被所有的大臣知道了,把他们一个个惊的无法用语言表达,对陈羲玄的态度也有了根本上的改变,忠于信王的党派在朝野占了七成,他们知道后也只是震惊一下,根本就不会说什么,其余三成,例如刚开始的王之姚一流,不是臣服在陈羲玄的恩威并施下,就是臣服在了大势所趋下,朝堂也就渐渐稳定下来,再也没有人敢说信王的闲话了。
两个月的时间里,还好有陈羲玄帮忙,风素心只消把祭天仪式中一些重要的环节记下,闲暇时反复演练即可,其他的则由陈羲玄代办,而且他告诉她,祭天时他会站在她身边,会提醒她该做什么,风素心就是因为祭天时所有的大臣,包括京城很多百姓都会观礼,搞得很紧张,害怕自己身为一国之君,出了纰漏洋相,听到陈羲玄的许诺,一颗心顿时放进肚子里,又赠送了一个大大的拥抱给陈羲玄,又成功的把他闹了个大红脸。
风素心心里明白陈羲玄对她的感情,一方面自豪于自己的魅力,一方面又隐隐有些担心——陈羲玄的对她的强势霸道越发的显山露水,看她身边服侍的人,就只有宫女,连个太监都没有,而且,他看向她的眼神里,似乎带了铺天盖地的情感,让她心动之余,也有些胆颤,不知道以后该如何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