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钟未时点了点其中一个被抱着的小孩。
顾礼洲发表客观评价:“嗯,好像是挺丑。”
“那会我都还没长开呢!”钟未时横了他一眼。
顾礼洲:“我没长开的时候就很帅了。”
钟未时翻了个白眼,“拉倒吧你,没图说个叽吧。”
“小小年纪,别老说脏话。”
“没图说个鸡毛。”
“……”
后面几张基本上能看得出钟未时长大了,颜值倒是上涨不少,就是太瘦了,胳膊细的像木柴,看着就像个不中用的病秧子。
可是谁能想到二十年后,活泼的像是一只窜天猴呢。
“每次福利院有小孩被送进来或是被领养,院长都会带我们拍张合照留念,她那儿有好几本相册。”钟未时说。
“欸?这个是不是强子啊?”顾礼洲放大照片,指着一个小寸头说。
“对啊,这你都认得出。”钟未时说,“我记得他是三四岁那会被送进来的,他的右脚只有三根脚指头。”
“这样啊……”顾礼洲皱了皱眉。
在看到这些照片的时候,他的心里就跟堵着块大石头一样,很不好受。
“不过他运气比我好。”钟未时说,“他的亲生妈妈把他找回去了。”
“哦?”顾礼洲很吃惊,“是后悔了吗?”
“不是。”钟未时摇摇头,“据说他爸爸当年因为赌博欠下了很多钱,又有暴力倾向,他妈没能力养活他,不得已才把他送进福利院的,后来他爸爸进监狱之后,他妈就把他领了回去,前几年他跟我一起来到了誉城。”
顾礼洲实在难以把这么一言难尽的家庭背景往他认识的那个皇甫强身上套。
同样的,也很难想象拥有欢脱性格的钟未时曾经经历过那么多事情。
或许也正因为如此,他们成为了一颗颗野草,一点雨水,一点阳光,就足以滋润它们成长。
容易知足,也容易感到快乐。
“你认得出哪个是我吗?”钟未时问。
“这个吧。”顾礼洲指了一个抱着小熊的男孩。
钟未时:“厉害啊,这都能认得出。”
顾礼洲:“真的太丑了。”
钟未时“操”了一声,一拍大腿,“不看了!”
顾礼洲笑着握住他手腕往跟前拽了拽,“别啊,再让我看看,我已经感觉你越长越帅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