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通常只有在两种情况下会出现这种反应,一是在办公室打游戏碰见领导,二是看毛片打 飞 机忽然有人推门而入。
坐在电脑桌前的男人戴着细框眼镜,神情惊慌,一脸错愕,嘴唇微张着,像是个木头人一样,没反应过来。
答案太显然了!
没想到顾礼洲……
钟未时在心里“噫~”了一声。
顾礼洲的座位是背对着房门的,要不是这家伙冲进来的时候风风火火,他压根就来不及反应。
他又瞟了一眼笔记本,确认自己的文档全部最小化后,转过头吼道,“谁让你进门不敲门的?滚出去重新进来!”
“噢。”钟未时扁了扁嘴,到退出去,敲了三下房门,“请问有钱人在家吗?”
顾礼洲噗嗤一笑,“进来吧。”
比起一大清早坐在电脑前打 飞 机,更令钟未时吃惊的是顾礼洲戴眼镜的样子。
这男人平日吃穿住行都挺讲究,三十多岁了皮肤仍然养得光滑白皙,黑金细框架在高挺的鼻梁上,斯文又好看。
此刻他的桌上铺满了纸张,右手还搭在鼠标上,刘海半遮住眉峰,是一副他从来没见过的学生样。
藏在镜片后面的眉眼也不像寻常那么懒散,深沉得像是换了一个人。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戴眼镜比不戴眼镜还要好看的男人。
但同时,又有一股斯文败类的气息扑面而来 。
钟未时挺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我是不是打扰到你那什么了?”
“什么?”顾礼洲满脑子都是’完了完了,小畜生要是追问起来要怎么回答,我的身份不会就这么暴露了吧‘,好一会才从钟未时不怀好意的眼神里领会到他的意思,反手就是一个利落的巴掌,“你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东西?”
“不是吗?”钟未时的视线在顾礼洲的裆。部扫了一眼,牛仔裤,没有异常突起,拉链完好,“那你在看什么?”
“关你屁事。”顾礼洲合上电脑,起身爬到床上。
这做贼心虚的动作让钟未时浮想联翩,“真的不是吗?”
“当然不是。”顾礼洲坦荡荡。
“你怎么戴上眼镜了啊?”钟未时捏着镜框架在自己鼻梁上,“妈耶,还真有度数啊。”
“废话,没度数的我戴上干嘛?”
“装逼啊,我拍戏的时候戴的都是平光镜,演那种斯文败类。”钟未时看着他,“你戴眼镜也好……”
他本来想说好斯文啊,但顾礼洲一直用那种深沉的眼神盯着他,盯得他喉咙一紧,不知道怎么回事就变成了“好败类啊。”
一顿腥风血雨的狂揍。
钟未时抱着枕头在床上打滚,顾礼洲一个鱼跃扑上去抱住他,跟捆大闸蟹似的将人死死地箍在怀里,不停挠痒痒,“还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