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赋?他打什么坏主意?”苏烟突然警惕。
莫蒹葭用手捂住苏烟的嘴巴,“他说等你醒了,就去告知一声。你先好好休息,我去去就回!”
“哎~”
苏烟本想一同前去,但莫蒹葭一瞬便没了踪影,只剩破破烂烂的房门来来回回,吱吱作响……
不久,门又被推开,十几个钢盔铁甲的禁卫将狭小的房间填的满当当。
莫蒹葭先走了进来,坐回床边,将苏烟从床榻上扶起。
“苏神使,苏神使~”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过了好久,一身龙袍的耄耋老人才在两个太监的扶持下,踏过门槛。
“苏神使?”
苏烟心中笑笑,想必是除夕之夜,自己伴共工左右,降雨祈福时,赵赋留了心眼,记住了自己的面孔。
“陛下,小民……”
“不敢当啊苏神使!”
苏烟与莫蒹葭面面相觑,只见赵赋噗通跪地,其他侍卫奴婢纷纷效仿。
“苏神使,莫仙姑有吩咐,为掩人耳目,只得委屈您在这偏僻的浣洗房小住几日,还望苏神使莫怪!”
苏烟差点儿笑出声,“莫仙姑”这个称谓,实在滑稽。
“咳咳~苏某对陛下的收留之恩已是感激涕零,何来委屈。”
苏烟活动活动筋骨,便从床上起来,将年迈的老皇帝搀起后,严肃问道,“陛下此次救下苏某,是想让苏某欠个人情,还是有心助苏某一臂之力?”
赵赋挥了挥手,无关紧要的人都惶恐地离开。
几个皇家护卫本想守在门口,却也被赵赋的贴身太监带离了浣洗房。
此刻,方圆百步,除鸟啼虫鸣,再无隔墙之耳。
赵赋弓着身子的,一代君王,显得卑微,“苏神使,五行杀人案已然轰动全国,寡人身为水国天子,实在愧对黎明百姓和水神的信任……”
“陛下,请直言!”苏烟抢声道。
赵赋抬起头,汗珠在脑门的沟壑里兜兜转转,“苏神使,寡人愿尽绵薄之力。”
“愿将水国体术禁卫军授予苏神使差遣,以平祸乱!”
苏烟两眼发光,莫蒹葭也是会心一笑。
赵赋见两位神色缓和,也放松下来,“苏神使,寡人还有一事相求!”
苏烟笑笑,“但说无妨~”
“待祸乱平息,可否帮忙上请水神,赐我若水县城一场甘露?”
苏烟皱了眉头,共工说过,若水之旱,乃因果轮回,不得倒行逆施。
但见赵赋一副心诚模样,苏烟不禁发问,“陛下,水国疆土广袤,为何若水让您如此上心?”
赵赋脸色大变,似有难言之隐,但苏烟十分好奇,于是逼问,“陛下,有水神做主,你务必知无不尽!”
“唉~”
赵赋擦擦滑落在脸颊的汗,低声细语,“苏神使~若水县曾是山贼驻扎,休养生息的不毛之地。但其中有所隐情……”
“经体术禁卫军的仔细调查,山贼表面上在做杀人越货的勾当,实则在挖一条地道!”
苏烟脑海中有水国的地图,若水县所在之地,近东方岭,倘若地道越过东方岭,将直通……
“黑暗深渊!”苏烟与莫蒹葭异口同声。
黑暗深渊,是神明玄冥的地盘,此时阵营三分,神明之间任何细微的动作,都好比一步将军的棋子。
赵赋并不知晓神族之事,接着说道,“寡人认为,山贼的身份必有蹊跷,遂差禁卫军试图捉拿。但山贼并非普通恶徒,一番苦战后,山贼有大半逃脱,余人也都自尽,没留下线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