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景单手拧着酒壶,慢慢的起来,走到那人的面前蹲下,扯着这人的头发让她被迫抬起头来,她正是送到泰王府的张佩佩。
“就连你这个贱人都敢算计本王,你这手指跟小葱似的,想必平日里护得极好的。”
陆景放开张佩佩的头发,在她惊恐的眼神下捏起她的手,举起来慢慢的欣赏,“本王当真是想看看这圆润的指甲盖下面是何等模样的。”
他拧着酒壶冲身后的侍人招了招手,那侍人埋着头走过来“殿下。”
“来,给本王弄开看看。”
“诺”
侍人从袖中取出一把小剪刀,一把抓住张佩佩的手准备去拔那指甲盖。
“殿下,殿下,民女错了,殿下求求……啊!”张佩佩话还没有说完,那侍人已经将她食指上的指甲盖拔了下来,张佩佩痛苦的低吼着,鲜血止不住的往外冒,她浑身都在发抖。
“啧啧啧,泰王殿下可真是没有点怜香惜玉的心呢。”
“你来做什么?”
陆景眼神阴冷的看着来人,抬手示意下人将张佩佩拖下去,屋中满是血腥味,他似乎都没有反应,转身坐在椅子上。
“泰王殿下被景宣帝罚在府上面壁思过,赵皇贵妃被牵连,你就没想过这其中的意思么?”
来人慢腾腾的走过来坐在陆景的手边,丝毫不畏惧他。
“有话直说!”
“果真是被赵妃护得极好,当真是不闻世事,赵家向来就是景宣帝的眼中钉肉中刺,一旦和赵家有关的人犯了事儿景宣帝就会将其重处,别忘了您还有位王叔在南下呢。”
“如今太子南下,可不就是冲着此事去的么,你以为那太子真的在仪仗中?不,他已经到了荆州了,一旦拔了齐王,赵家那个时候才真的就完了,泰王您说是与不是?”
“陆青,齐王大逆不道,谋朝篡位,你竟然还敢来京都,你就不怕本王将你抓了带到父皇面前,父皇定然会赦免本王。”
来人正是陆青,她听到此言大声的笑起来,她摇了摇头“泰王,您可当真是个蠢货,怪不得这般低下的手段就能将你害成这般。”
“陆青!”陆景低声怒吼。
陆青抬手拍了拍,屋外进来两个黑衣人,还压着一女子“呐,这是太后娘娘送给你的礼物,永宁侯二房的小姐薛秋月,这一切不过是她想要杀了那林楚瑶设计的,不过是有人识破了她的计谋,用了一招反间计,将您和赵妃拉下马了。”
薛秋月被堵住了嘴,无助的摇着头,她也闻到了屋中的血腥味,一双杏眼含泪,楚楚可怜的看着陆景。
陆景轻蔑的笑了一声“这永宁侯府的大小姐,长得可真是惹人怜爱,可比那张佩佩看着顺眼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