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叔见难得神情严肃,提前拔剑相待。一胜一负,这第三场,他不能输。
高完自知即使自己上场,也不能胜过第二场的向晏,但他还是胜的那一个,言语间,对伯齐多有讽刺。
叔见与师兄同气连枝,不是亲兄弟,胜似亲兄弟,怎能忍下这口气。
“肖城,这一场,你去应战。”
“是。”
护卫里走出一人,上了擂台。
乍一看,平平无奇,联系向晏说过的话,孽鸩心头倏然一惊,进而将座椅扶手生生抓出痕迹。
瑞凤眼,奇长无比的食指与中指……这分明是那个第家后代!
顾平堇!
你当真不给我留一条后路?要将我逼迫至此?
听向晏讲诉,跟自己亲眼所见,到底有些差别。何况今日此人能上场比试,怕是要被委以重用。
可孽鸩绝不甘心。
若不是孽家全族为人所灭,自己如何会一穿过来就在外受苦?他孽家只剩了一个后代!
第家,第家把持朝政的时候,顾平堇恨不得将其拆吞入腹。大患除了,如芒在背的感觉消了,这人即不顾结盟之誓,留下第家血脉,作为对孽氏的桎梏。
谁知道第家还剩什么人?
该说君王权术了得,用人有道吗?
还是该夸赞场上之人心胸开阔,不计前嫌,愿意为杀了自己全家的人赴汤蹈火?
锣鼓声响起,对外称之为肖城的男子抽出侍卫统一的腰刀,迎战。
曾经沧海难为水,看过刚才两个高手的极致碰撞,这第三场,观看者难免意兴阑珊。
在暗处时,肖城像一匹潜伏中的狼,随时可将眼前的猎物吞吃入腹。
然而现在两人都在明面上。
不能偷袭,不能用暗器,不能提前下毒。
这次上场,是陈皇给他的最大的机会。赢下,更进一步脱离普通侍卫的队伍,重回到青天白日下。输掉,除了面对暗无天日的伪装,还很有可能被作为弃子送给那位大陈新任的小国师。
青年的目力,警惕心,在同辈中,绝不输于向晏。不然他也不能在满门之祸中,截得一线生机。方才他走出人群时,那一直安安静静坐着的小国师,突生异样。
那次武教臣觐见,似乎发现了自己的存在?
所以是那次露馅了吗?又或者国师府一早就在盯着他?
肖城忽觉得,自己这匹狼只不过树上猛虎的眼中餐罢了。日后如何,还看今日的比试。
叔见的长剑顺风而动,与第二场的伯齐乃一个招数路子。
不过大概是年龄不足,挥出的力道一般,速度也远不如伯齐出剑那般恐怖。
肖城站在台下时,细细观察了伯齐诡谲剑招的路数,心里早比划出一个应对的方法。此时对阵叔见,心沉下来,只用腰刀劈、砍,横切,作出最熟练的动作。
成年人的力气终究更胜一筹,少年叔见只觉一对上腰刀,自己的手腕被震得生疼,往日看似无解的剑招,通通被敌方轻易化去。
他不知道的是,肖城本人最擅长的不是打斗,而是破解别人的招式。陈皇把他带过来,为的就是看看武教臣与邻国剑士的功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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