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晏一怔,不知他要干什么,如实答复道:“割月过于厚重,先生若需要兵器,可去库房里随意寻把剑。”
“也好。”
不多时,底下人把剑呈过来。
宋迟走到院中,拔出剑身,开始舞动,可看到剑走轻盈,飞花乱雪。可真是漂漂亮亮一套花架子。
宋迟舞剑罢,交还剑,对一脸懵逼的大国师孽鸩道:“臣以心奉神,自然常常践行神摘所言,这第八卷第十六章,早已经刻在臣的心中,融入剑式,臣方才所舞的,想必任何精通神摘的教徒都能看懂。”
说完,用满怀期待的眼神看向孽鸩与向晏。
啥也看不出来的两人:“……”
“咳咳”向晏干咳了两声,赞同道:“先生真是以心奉神的典范,宗上,考校过了,以臣之见,不如先送两位师傅进屋歇息?”
孽鸩笑容僵硬:没想到此生还能被人用“皇帝的新装”这种逻辑耍着玩。
这茬精简直欠收拾!
孽鸩默不答声,只点点头,准许他两人告退。
向晏与程厝齐刷刷松了口气,一人拽着宋迟的一条胳膊,把他拽走了。
待进入早已经为两人备好的房间,向晏皱眉道:“晚行,我还特地在信里交待你要低调,怎么又起了卖弄的心思?”
宋迟一听这话,不乐意了,道:“这不是卖弄,大人可知道择木而栖的道理?”
向晏颇感无奈:“你既然入了国师府,何必招惹孽鸩……”
宋迟重新扇起羽扇:“贤主待下,必定不同凡响,体现在待客的方方面面上,当今圣宗若连宋某人都应付不来,如何应付天下人?宋某既然择了国师府这圆木,必然要审视审视,窝巢够不够稳,便是大人你,难道不想看看吗?”
屋里三人,对向晏的身世遭遇都是清楚的。两人说是投奔国师府,更像是来投奔向晏。
向晏听罢,只能无奈道:“往后注意分寸。”
“放心。”宋迟笑意不减:“大人只管看着。”
向晏斟酌后,不忘提醒一句:“圣宗不是能被人随意耍玩的小孩子,你莫太看轻他。”
宋迟不以为意:“待人处事,自然三思而后行。看不看轻,在他,不在宋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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