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个阅尽千帆,好色无耻,始乱终弃!你看看这是什么!”乔春大喝一声,从腰间抽出一根银色长鞭,对着谢湘劈头盖脸甩去。
谢湘闪身避开,凝眉道:“这是雪莲的鞭子,你是他什么人?你这鞭法,和他是同门?”
乔春手中银鞭狂扫不停,口中森然笑道:“不错,我与他师出同门,自小一同长大。他要做女子,我便与他姐妹相称,他要追寻一生挚爱,我便藏起一腔情思,只愿他得偿所愿,与有情人终成眷属。想不到你这魔头偷了他的心,污了他的身子,到头来却冷心冷情一脚踢开他。你不爱他为什么要去招惹他?还为了要讨那小妖女欢心,一掌打死了他!你到底是不是人?竟能下毒手杀死痴恋自己的情人。”
谢湘听得满脸不耐,烦躁地运起内劲一掌劈出,掌风如利刃飞向乔春。她收回银鞭,绞画成圈,割开劲风,正欲再次攻向谢湘,已然被他逮着机会欺近身来,一把钳住右臂,动弹不得。
“你这鞭子功夫,比你那姐妹情郎可差得远了,可见在师门,就没好好学功夫,只顾着单相思。你既对他如此情深义重,那本座便做个顺水人情,送你下去陪他吧。”
乔春只觉右臂忽然传来钻心之痛,咯咯数声,骨头已被那嗜血魔头捏得粉碎。她尖声惨叫,面色煞白,额前双鬓大汗淋漓,满眼怨恨瞪视谢湘,并无丝毫畏惧之色。
谢湘一甩手,将她扔到一旁,令她剧痛之下又是一声惨呼。
“雪莲从头到尾都是一厢情愿,此刻想来,本座根本就是受他欺骗才会与他一响贪欢。他叁番两次纠缠不休,本座已是宽宏大量不与他计较,可他还得步进步妄想动本座的人,一掌打死他已是慈悲得很了!要不是念着旧情,本座便是将他剥皮抽筋挫骨扬灰又如何?呵呵,你不如担心担心自己罢。”
谢湘一步步缓缓走向乔春,神色之间喜怒莫测,全身上下却散发出令人窒息的杀意。
乔春突然面露嘲讽,阴恻恻笑道:“我既然找上你,就已经把生死置之度外。只是我就算死,也要把你最看重的东西毁掉,让你和我一样,日日夜夜痛苦悔恨,今生今世生不如死。”
谢湘顿住脚步,寒声道:“你少虚张声势,客栈已经布置得和铁桶一般,就凭你们的人,想要掳走新乐简直痴人说梦。”
“哈哈哈哈,谢宗主自诩机关算尽,却不知道什么叫反其道而行之,我们的人没法进去抓她,难道就不能让她自己出来上门送死?你以为只要护住了小妖女,旁人是死是活都与你无关,可那小妖女也和你一样冷血吗?汤里的毒,根本就不是下给你的,而是给那叁个尼姑喝的。那些去偷袭你的不过是弃子而已,真正要抓的是那几个小尼姑。现在你的心肝宝贝早就独自离去,不自量力地去找阮云姜救人了,不信你回客栈瞧瞧呀。”
谢湘心下一凛,瞬间想通了乔春的阴谋,想不到她一环套一环,恋慕自己是假的,给自己下毒是假的,来追击自己的安排也是假的,此刻引自己来杀她也是调虎离山,之前的全是佯攻,真正目的竟是掳走慧梦几人,让新乐为了救友人,孤身犯险自投罗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