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他不是太子,手底下能用的人很少,当地的那些人说不定还听从太子的给他排头吃,想起来跟这些人周旋就头疼。
他不怕跟人打架打仗,但是不喜欢别人耍心眼,尤其是那种脸上带着笑,说出来的话看似没问题,但是不是讽刺你都不知道,或者七拐八拐的想说什么也不清楚。
人家表面上怕你,可不一定真的怕你。
在肃雍看来,这就是文人的可恶之处,所以他是真的不想去。
如荼蹲下来道:“你不要觉得好像别人都很可怕,做回你自己就好了,你忘了刚开始我在家里被欺负的时候你是怎么对付他们的吗?那样就挺好呀。”
“可你看那些跟我父皇死谏的老臣们,他们可一点都不怕死呀。”肃雍摊手。
原来是因为这个,他是觉得武力威胁不起作用了,该怎么办?
如荼便笑道:“因为他们要名啊,你瞧有些为富不仁的人还捐钱修路呢,那都是为了一个名字。”
“我当时在想,天底下真的有这样的傻帽儿吗?有钱有权好好听话就得了,偏偏为了名,他们什么都可以抛。”肃雍直起身子来。
如荼不嫌弃的亲了他一口,“肯定啊,这当官的哪个不想流芳百世,让人家世世代代传颂,有时候这名啊,比利还重要。”
这时,刘成进来道:“王爷,不好了,咱们的粮车不小心失了火,火虽然扑灭了,但是不少粮食都没办法吃了,这可怎么是好?”
粮食也是朝廷拨下来,是专门给修筑堤坝的人吃的,都是官粮,所以肃雍专门让人好好看着,可怎么出了这个纰漏?
不管鼻子塞不塞,好不好管理文人了,肃雍一跃从床上下来,“不是让你们好好看着的吗?怎么会失火呢?是谁放火的吗?”
刘成连忙摇头:“这倒不是。”刘成惭愧的低头,“是刘秀那小子贪嘴,打什么边炉,这里的炉子全被咱们征用了,碳也少,他便用什么酒点着火,本来只是吃饭,没想到那本地的酒烈的很,一下子火苗蹿的高,来不及扑灭就燃了。”
刘秀是他亲戚,他连忙跪着请罪。
如荼却听出了不一样,“哪里的酒就列成这样,火苗也不会蹿的这么高,恐怕不是酒吧,王爷,您得过去仔细看看,是不是有人捣鬼?”
历来修建堤坝,不是有人被抢粮就是半途病死,或者修筑期间就死了。
尤其是中央政府本身不能完全集权管理,这些钦差们,几乎都是地方官员的囊中之物。
没想到现在主意都打到肃雍身上了,还好是肃雍,若是旁人,恐怕手段更凌厉了。
肃雍不禁道:“不,我要先把这里的官员都喊过来问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