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真的,人能够碰到一个强劲对手,还真是可遇而不可求。
肃雍已经被擢升为西北都督,西北节度使回了燕京,他如今比陈涧稳的很,见陈涧留他,他也大喇喇的要留下来休息,如荼劝了一声,还被他呵斥一下。
如荼知道,肃雍往常在凛地有私事,都会这样虚张声势,她知道他的脾气,所以只好好声好气的应了。
可如云可看的冒火,她这个妹子在娘家那是千娇万宠,可以说比她在家还要受宠,却没想到嫁了人了被人呼来换去,这一来二去的,她也把不悦挂在脸上。
因肃雍连日来赶路,一回房,肃雍便把如荼拉到胸前,呼呼大睡起来,这让如荼不禁哭笑不得,就连她都知道此时要防着一些,可肃雍就愣是跟在自己家一样。
他睡的香甜,不知怎么也让如荼打起哈欠来,俩人就这么呼呼大睡了。
倒是让陈涧讶异,“难怪肃雍此人人人害怕,看来竟是个胸有成竹之辈。”
如云帮她布菜,被陈涧拉下来坐下:“你我夫妻二人,何必那么多虚礼,快快坐下吧。”
如云这才坐下,她疑惑:“郎君何故说这话长他人志气?”
她虽然心疼妹妹,但也知道自己如今已经嫁到沧州,一切要以沧州为先。
陈涧抬眸:“若非有十分的把握,他敢在我府上睡的这么熟,我曾听说肃雍用兵从不浪费一个人力,从来都是精准打击对方,他一个人甚至抵别人两个营的人,虽说现下看似是他一个人过来的,可他能在我不下天罗地网之时泰然入内,确实非常人。”
听了这话,如云有些好奇道:“我怎么听你这个意思好似是在赞赏他?”
她还一直以为陈涧因为兄长的死十分仇视肃雍呢?
陈涧却道:“当年马上单打,原本就是双方订下的,如果肃雍学艺不精也是被我兄长打死的命。”
只要想逐鹿天下,必定得师出有名,他兄长的死虽然父亲表现的很悲痛,但拿来大做文章的也是他,他只是想用仇恨凝聚沧州罢了,这些陈涧当然一清二楚。
其实他也没有想象中那么恨肃雍,上了战场,生死有命,他去年还把冯伦的儿子给杀了,这难道就说她不好了,如今的天下哪有什么道义可言,落后了就要挨打,弱肉强食罢了。
酣睡至中午,肃雍还在休息,陈家却跟炸了锅似的,尤其是熊晖,本来他这个年纪就是好热闹的年纪,听闻陈涧和肃雍对战,他竟然错过了,惋惜非常。
便是在熊氏这里也惦记着去前院,熊氏呵斥道:“你这来了东阳就不想走了是吧?我不是说让你回去沐阳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