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程磊整了整衣领,对他说:“很抱歉,确实不该盯着不该看的东西瞎看。”
语气谦和,挑不出毛病。
看吧,魏择煵就是连伪装也不会,卫东风虽然同样也没理,但不由的想到第一次见到魏择煵的情景。
不知怎么的,觉得魏择煵就是难对付,也没眼前这人看着讨厌,至少在他眼里是这样的。
“我是魏程磊。”那人并没有因为他不搭理而产生任何情绪,继续谦和:“我是你的堂哥。”
沉惜愉的电话是在这个时候打进来的。
老实说,卫东风吓得魂不附体,下一秒就大步跑出去了,谁也没想起来拦着。
卫叁姐坐起身,但被堵着的嘴并没有喊出一丝声音。
沉惜愉是带着哭腔讲话的。
卫东风没听过那种声音,床上的哭腔求饶和现实中崩溃腔调是不同的,他还受不了。
“怎么了?”卫东风快速按着电梯键,它停在某一楼,迟迟不肯动。
他只等了叁秒,然后转身去走楼梯,不见得能快多少,但至少他在奔过去。
快速下楼的同时,不停的出声安抚询问,到一楼的时候,听了个大概。
他说:“我马上就到。”
到一楼的时候,那辆车已经不在了,他没过多考虑,快步离开。
......
卫东风的不重视,魏程磊受着并不高兴,他看了两眼卫父等人,泄愤似的一脚踢倒卫东风刚摆正的椅子,软蓬蓬的抱枕随之弹落。
“你们真够失败的。”语气讽刺味儿足,可惜卫父并不能理解,他刚刚那一下被踹的一时没缓过来。
倒是卫叁姐,很激动的样子冲他挣扎,企图说话。
魏程磊向保镖扬了扬下巴,卫叁姐嘴里的纱布被摘了出来。
被堵的时间长了,她一时间无法适应,缓过来后冲着魏程磊求饶:“放过他吧~!”。
她是典型的没有受过教育的女人形象,甚至少有读书人的自尊,她冲着魏程磊求饶,不介意自己处于跪着的姿态,甚至配合的磕起了头。
这戳中了魏程磊的爽点,并非因为她是一个弱势女人,而是因为,她被有大概率以后会继承魏家的人喊过十几年的姐姐,而此时,她卑微的跪拜在他面前。
求着饶,替卫东风求的。
且不说卫东风往后还要走什么样的路,这一幕,确是真实存在过的。
他不似扮演出来的温润模样,举着手机走近,逼得卫叁姐后退,终于在她退无可退,继续磕头求饶时,抬腿踩住她。
手机屏幕里从上到下录着卫叁姐的麻质衣裳背影,以及他踩着她后颈的皮鞋,他说:“你这几个头,又值几个钱?”
......
人这一辈子,总有许多思及悔极的事儿,比如,他那天没能成为第一个见到沉惜愉的人。
但那天算不上让人难以接受,他很高兴。
邝冀北快他一步见到了她,或者说,沉父被带走的时候,邝冀北暗中全程观望着。
无论中间的辛秘过程究竟是什么,不可否认的是,这充满戏剧性的所谓遗落在外的继承者身份,算得上导致沉家沦落为现在这个局面的直接原因。
真正的豪门斗争,小财小富皆为可利用的炮灰。
他气喘吁吁到沉家门口时,没太敢敲门。
大脑飞速运转,还没有想到合理的方案时,门就打开了。
出来的是邝冀北。
他第一时间视线越过邝冀北向里看去,沉惜愉抱着膝盖坐着,头埋着,肩膀下垂。
卫东风立马就想越过邝冀北进去看看她。
事实是不可能这么轻易的就能进去,邝冀北就那么横咧咧的挡着他,两个人头一回正面对峙。
谁也没先开口,但锋芒互刺。
没能挨多久,两个人的线不同,绷着的那股劲儿自然也不同,加上卫东风多少有些翘了别人墙角的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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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和明明已经成为(半个?正室却还要面临这番境地的烦躁,终于在沉惜愉垂着的肩膀更无力时,卫东风受不住了。
邝冀北和他一样都并非壮实猛男,他刚刚侧身想进房间的时候方向在左边,邝冀北就杵在左边挡他,右边留有蛮大空隙。
他酝酿了一下,瞄着空荡,趁着邝冀北插着兜,姿态挑衅意味十足时,身子一侧猛的往里一挤。
顺利进去。
但没顺利往前走几步,邝冀北抬手按着他肩膀,他侧过头。
“dong”的一声,他没有准备,挨了一下,仰栽,手撑着地,脸侧向一边,额前发尾向斜下垂着,遮了眼睛。
沉惜愉抬起头,看到邝冀北正站着甩着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