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刚刚是很期望能被砸到血流成河,但那都是有前提的,一定要被帅哥砸到血流成河,而不是长的丑丑的胖子啊。
林沐琦在被空中飓风样的圆形不明物体袭倒在地后,那就是她的第一感觉。原本像打了鸡血似的精神头也痛苦的耷拉着头。
刚配好的眼镜片好巧不巧的刺入她的右额际,鲜红的血液顺着她油乎乎的指fèng,滴滴滑入到枯黄的糙地里。
林熙诗回过神来时,就看到林沐琦的半边脸都已经被血迹给糊住了,整个人都痛苦的在糙地里打着滚,浑身上下也都沾满了枯黄的糙絮。
“沐琦?”
余熙诗犹豫了半晌,还是惊慌的把林沐琦从地上给扶了起来。
林沐琦觉得头很晕,也顾不上伤口处是不是站满了土屑或者碎渣,就把额头上粘有血迹的黑发给扒拉开,这头发,拉的她伤口更疼了。
“别再乱动。”沉稳的男声成功制止了余熙诗慌乱的手指;同时,也带着种蛊惑人心的魔性,诱使着林沐琦用尽力气想要突破掉好似被胶水糊住的眼睛,强迫着自己睁开它,不能昏下去。
她真的好想看看能够拥有那么好听声音的男人,会有怎样出色的长相。
眼前的世界蒙着薄薄的红纱,她用力地去看,不断的想把红色的血珠子眨巴下去,却被摇摇欲坠的血珠再次糊住了眼睛,迷住了心神。
她忘了,自己从小就晕血。但她还是在视线所能达到的最后一刻捉住了他的影像:男人微微弯下身,紧皱的眉眼里,是近在咫尺的担忧,他拍着她的脸颊,轻声地唤她“同学,醒一醒”。
再次醒来时,是被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醒的,林沐琦眨了眨巴眼睛,眼前模糊的世界也终于有了一些焦距,林沐琦觉得自己的周身笼罩着白茫茫的苍白,她有些不习惯这种单调的世界,抚着有些晕的脑袋,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应该是“肇事者“小胖子,见她醒来,撒着狗腿的笑容:“同学,你醒了?”
她傲娇的点点头,算是回答了。
但很快她就有些不自然了,并且她能清晰的感觉到有一股热气从丹田处汹涌的散发出来,灼的她脸颊发烫,藏在被子里的纤细手指也不断使力捏紧自己的被子,妄图让自己看上去再自然点、再淑女点。
她知道,这些反常的表现都来自于站立在小胖子身边的另一个男人。
男人大概二十六、七的样子,蓄着一头不长也不短的头发,一眼就能给人很精干的感觉,喜欢抚着自己的眼镜眶,虽然隔着厚厚的镜片但她还是能清晰地看到眼镜框下锐利的丹凤眼,微微往上翘,有些严厉,但似柳的眉身却衬得那双目光如电的凤眼里多了一份温柔,少了一份凌厉,就像泼墨的山水画里,一袭白衣长袍的男子,背手立于江畔,微仰头聆听着清风细雨,那种平和淡雅让她不自觉地想到了雅士。
“还有哪里不舒服吗?”男人轻轻地问。
“没有了。谢谢何老师”林沐琦尽量让自己显得不是那么拘谨,语态也尽量不疾不徐。但男人却细心的在话里听出了不对劲,微微的有些诧异,“你以前见过我?”
“没有”林沐琦摇摇脑袋,又觉得一大波的眩晕朝自己扑过来,她稳稳有些摇晃的身子,想要挣扎着坐起来再次醒来是被医院刺鼻的消毒水味道熏醒的,林沐琦眨了眨巴眼睛,眼前模糊的世界也终于有了一些焦距,林沐琦觉得自己的周身笼罩着白茫茫的苍白,她有些不习惯这种单调的世界,抚着有些晕的脑袋,环视一圈这才发现自己的身边站着两个人,一个应该是“肇事者“小胖子,见她醒来,撒着狗腿的笑容:“同学,你醒了?”